副會長轉了一圈，又將目光投向後頭位置上腦袋靠腦袋貼在一起的兩人。
“會長，你不來唱首歌嗎？”
裴聞檀正在給虞繚剝山核桃的仁，聞言眼也不抬，“你要是歌性大發，現在可以上去唱了。”
副會長躍躍欲試，看向虞繚，“那虞學妹——”
話音未落，裴聞檀撩起眼，靜靜盯了他一秒。
副會長：好凶！
一眨眼，裴聞檀又飛快斂起神色，若無其事的偏頭，溫柔詢問道，“繚繚，你有興趣嗎？”
虞繚擺手，眉眼微彎，輕聲道，“我就不上去了。”
裴聞檀轉回頭，“不去，聽見了嗎？”
副會長覺得，裴聞檀這虎視眈眈的樣子，分明想說的不是“聽見了嗎”，而是“滾”。
他笑嘻嘻比了個ok，麻溜離開。
聚會結束時，裴聞檀站在門邊，點了學生會內的男生，分組送女生們回宿舍。
等人逐漸離開，行政樓安靜下來，才牽起虞繚的手，踩著月色出了校門。
他們都交了外宿申請，裴聞檀前年就在京大校外不遠處買了套房子，按照虞繚的喜好裝修好，隻等她入住。
等電梯的間隙，虞繚用指尖蹭了下裴聞檀的手心。
輕飄飄一下。
像是小貓撓了一爪子，從手心癢到了心口。
裴聞檀握緊了她的手，低眸時，深褐眼瞳背著光，有種隱忍的凶意，“寶寶，勾我呢？”
……什麼呀。
虞繚皺了下鼻尖，好奇道，“我隻是想說，好像真的很少聽你唱歌。”
“你會唱歌嗎？”
裴聞檀悶聲笑了下，“唱歌？”
他走進電梯，懶聲道，“以前你看了災難片，午睡溜到我床邊，說害怕要我哄你睡的時候，可沒少給你唱。”
“……”
還有這種事？
虞繚有些心虛，“可我不記得了。”
她眨了眨眼，晃了下和裴聞檀相牽的手，“要不，你再唱首歌給我聽聽，這一次保證記得牢牢的。”
裴聞檀沒說話，隻是不疾不徐垂下長睫，視線猶如有了實質，在虞繚潤紅唇上停留片刻，又懶散抬起。
桃花眸漾著笑意。
就這樣直勾勾盯著她。
目的十分明顯。
虞繚：“……”
虞繚收緊了手指，在指紋解鎖打開了房門後，才將人壓在玄關，踮起腳，飛快啄了口男生的唇角。
“可以了嗎？”
裴聞檀的手下滑，長指收攏，摟住虞繚的側腰。
故作為難，“少了點兒。”
好貪心一男的！
虞繚悄聲嘀嘀咕咕，又跟小貓蹭人一樣，啵啵啵在他唇角親了好幾口。
最後一個吻落下，虞繚正要往後撤，原本姿態散漫任由她動作的男生，卻驀地往前偏頭。
含住了她的唇。
無數次的親吻，早已褪去了最初的青澀。
裴聞檀向來是個天賦異稟的優秀學生，隻需要幾次，就能熟練掌握各種訣竅。
哪兒該用力。
哪兒該勾纏。
又在親到哪裡時，會讓虞繚嗚咽著軟了腰。
遊刃有餘，把所有的呼吸吞咽。
玄關灑落暖黃色調的燈，將一切鍍上朦朧。
一直到許久之後，虞繚才被裴聞檀抱著坐上了沙發。
她抿著微燙的唇，看裴聞檀隨手抽了支筆。
噠噠在茶幾上敲了幾下，男生清了清嗓，在筆身碰撞出的節奏感中，唱出了第一句歌詞。
“你就是我的風景
雲高風清
不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