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聞檀吸了口氣。
肩背抵著虞繚膝蓋，他往後仰著頭，目光可憐巴巴的。
“繚繚，你弄痛我了。”
“快給我揉揉。”
虞繚將他的腦袋推搡抬起，有些敷衍地在裴聞檀頭上揉了揉。
“好了。”
裴聞檀沉默了幾秒，倏地幽幽來了句，“你得手了就開始不珍惜我了。”
虞繚：“？”
裴聞檀：“現在已經開始敷衍我了。”
“之後怎麼糊弄我還不一定呢。”
“你是不是喜新厭舊了？”
虞繚費解，“我喜哪個新？”
裴聞檀微微抬眸，目光搜尋一圈，坦然抬手，一指因為被反複推開正氣得不停舔毛的錢錢。
“你們破鏡重圓了！”
錢錢：“咪？”
虞繚：“……不行你來當春庭這個作者吧。”
裴聞檀假裝沒聽到，委曲求全道，“沒關係，我可以忍，就算你心裡除了它還要再多一個元寶，我也都可以接受。”
“隻要——”
他輕咳一聲，圖窮匕見，矜持道，“你今晚陪我一起睡。”
電影結束時，時間已經走到了十點。
撒嬌得到了虞繚的肯首，裴聞檀心情很好，接到賀酌的電話，尾音還懶洋洋勾著笑。
“什麼事？”
賀酌誠懇道：“裴哥，你現在好夾。”
裴聞檀：“？”
他一秒斂了笑，冷嗤道，“和你這種沒女朋友的人沒什麼好說的。”
賀酌：“……？”
賀酌忍氣吞聲，“我那是忙於事業！先立業後成家！”
“哦，”裴聞檀挑眉，似是十分詫異，“所以你的事業呢？”
賀酌若無其事，“這不是正要和你說這件事嘛。告白日的流量很好，另外需要你們補錄一個十分鐘左右的後續cut，你看你和小蝴蝶什麼時候有空，安排一個小時出來。可以節目組上門，也可以另外約地點。”
時間不長。
裴聞檀想了想，“過幾天繚繚要去雲城，我等會兒問問她，還有沒有彆的安排，回頭告訴你。”
賀酌：“ok。”
掛了電話，裴聞檀繞開兩隻鬨在一起打架的貓貓，往廚房走。
虞繚正將還剩一小半沒吃完的果盤放進冰箱，聽到腳步聲，她回頭看了眼，目光順勢落在操作台上切了一半的蛋糕上。
“這個也放冰箱嗎？”
雖然舒月籌備的驚喜變成了驚嚇，但蛋糕還是留了下來，奶油甜度適中，蛋糕體軟綿，味道還不錯。
裴聞檀靠在廚房門邊，長睫微攏，目光看著那蛋糕幾秒，不知道想了什麼，眼瞳倏地黯了點兒。
“不用管，我來放吧。”
虞繚點了點頭，“那我先去洗澡了。”
裴聞檀應了好。
等虞繚的腳步聲漸上，身影也消失在樓梯上。
裴聞檀收回視線，凝眸看著蛋糕，突然伸出手，指尖勾了點雪白的奶油。
智能係統長久沒有檢測到人的活動跡象，默認主人已經離開，將一樓的明亮大燈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