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了抬手腕,“綢帶都是一對的。”
“……”
裴聞檀心頭一跳。
對上那乾乾淨淨的烏瞳,他倏地有種隱秘的預感。
裴聞檀頓了頓,從口袋中又取了一條手串出來。
手圍明顯大了點。
“是一對。”
“攤主說,情侶款。”
深褐眼瞳折著光,一眨不眨地盯著虞繚,不願錯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
裴聞檀帶了幾分試探,“我給你帶上?”
虞繚不著痕跡地抿了下唇。
右手腕上有紅綢帶。
她舉起左手,眼瞳彎起,“好。”
手串是人工編織的,紅豆圓滾滾的,大小相差無幾,在男人手心待了一會兒,好似也染上了溫熱體溫。
裴聞檀低眸,長指勾住紅繩結扣,將手串拉緊。
不等裴聞檀開口,虞繚已經自然地接過他手中的另一條手串,戴入那截冷白腕骨。
“……昨天,”虞繚低著頭,長睫垂斂,掩住眸中神色,隻有嗓音低低響起,“電影快開始的時候,你怎麼遲到了?”
岑家作為江城的上層豪門,向來以家教森嚴為榮,虞繚在那樣的環境長大,也不可避免被沾染了幾分習慣。
就比如,除非岑池墨找她,她不會主動去詢問對方的行蹤。
可現在,她突然有些想知道,關於裴聞檀的動向了。
繩扣收緊。
紅豆光滑的表麵貼上肌膚。
裴聞檀凝視著那張瓷白小臉,喉結輕滾,“小姨找我說件事。”
虞繚眨了眨眼,慢吞吞哦了一聲。
“是小姨啊,被攝像機擋住,我沒認出是她。”
“我不用和她打個招呼嗎?”
裴聞檀:“沒事,她說了不用管她。”
至於舒月說——“幫我給小蝴蝶帶個好啊!”
裴聞檀選擇性遺忘了。
虞繚點點頭,“那……你進去休息吧。”
她要鬆手。
下一秒,手腕被裴聞檀反手扣住。
裴聞檀目光灼灼,薄唇微動,似乎想說什麼。
最後,卻隻是垂下眼,低頭在她的手腕上落了個輕飄飄的吻。
“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