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將細心挑好的禮物包裝成精美禮盒,讓天昱製音部的人寄給虞繚時。
賀酌不解問他,“你不告訴她嗎?”
“為什麼要裝成天昱的禮盒?反正她現在是你的詞作,就算收個你準備的禮物也不會覺得奇怪吧?”
裴聞檀站在窗邊,看著在樹梢上跳動的小雀。
他沒回頭,屈起指骨,敲了敲玻璃窗。
看著那小雀轉動黑豆眼,撲棱翅膀,自由飛上湛藍天空。
裴聞檀勾起唇,“因為我希望她收到很多的善意。”
不用非要是他。
是天昱製音部的人。
是幫她介紹兼職工作的學姐。
是欣賞她的歌手。
是幾顆巧克力,是根據她的需求精心準備的禮物,是一張薄薄賀卡。
甚至,會是一個在冬日不小心將岑池墨撞入湖水的路人。
岑家、岑池墨和周圍的人冷嘲貶低。
裴聞檀就要讓虞繚知道。
那是他們有病。
她值得世上所有的善意。
兩塊木牌碰撞,發出輕微脆響。
虞繚和裴聞檀走到許願樹下,一抬頭,就看到滿樹的紅綢木牌,隨風搖晃,叮叮咚咚。
許願樹長得挺高。
而最下方的枝條都已經被係滿,也就是木牌不是實心的,輕飄飄沒多少重量,不然枝條都要被壓彎。
“上麵空一些。”
虞繚看了眼高度,將木牌遞給裴聞檀,“你個子高,係上去方便些。”
裴聞檀不知道在想什麼,桃花眸倒映滿樹紅綢,過了幾秒才轉頭看她。
“嗯,是用紅綢係上的,”裴聞檀說著,三兩下將自己那塊木牌上的紅綢扯了下來,繞在指間,“我們不占太多位置,擠一起就行。”
他將兩塊木牌一起攏在了同一條紅綢帶上。
攝像師已經扛著攝像機跟上來了。
聽到裴聞檀這半點兒沒有說服力的話,彈幕都是滿頭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