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紅嗎？”
裴聞檀擰眉認真觀察了幾秒，又兀自下了結論，“我覺得不是很紅。”
畢竟他沒舍得下口咬。
最多就是用唇蹭蹭貼貼，隻給那白皙肌膚上添了一小塊淡粉色澤而已。
裴聞檀慢吞吞壓平唇角弧度，還有些遺憾，早知道多親會兒了，這麼淡一小塊，還沒等彆人見到就消失了。
“當然，要是女朋友需要的話，我幫你塗……”
虞繚紅著耳廓，在裴聞檀伸手要來拿圓盒時，倉促出聲。
潤如春霧的烏瞳飛快眨動。
“……本來也不是蚊子咬的。”
她低聲道，“當初答應你會好好扮演。”
後半句話虞繚說得又輕又快，還提前伸手捂住了領夾麥，收音模糊一片，直播間隻能茫然敲問號。
隻有裴聞檀聽清了。
他微微斂了笑，看了虞繚幾秒，倏而也抬手關了自己的麥。
“答應了我，所以都是為了在鏡頭前扮演好我的女朋友？”
“是為了償還那張照片？”
裴聞檀嗓音低低。
虞繚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點頭。
裴聞檀的聲調很平靜，聽不出喜怒，“這麼急著還我，不喜歡欠著？”
虞繚盯著地麵，腳尖動了動，有些想逃離，卻還是逼著自己站在原地，很輕的嗯了一聲。
從被岑家一次次提醒自己的身份後，虞繚就很怕欠這個字。
……裴聞檀會生氣嗎？
第一次和岑夫人提出還錢、離開岑家時，那位向來優雅的貴婦人，冷眼盯了她許久，明顯是動了怒。
虞繚有些不敢看裴聞檀，隻聽見男人低磁嗓音淡淡在耳邊響起，“那這麼說，被拍了照，也被你和我一起上戀綜的方式還回來了。”
“我們現在兩不相欠了。”
“虞繚，對嗎？”
虞繚抿了抿唇，一時沒說話，眼睫緩慢眨動，半晌才點了頭。
按理來說，兩不相欠，本應會讓她覺得如釋重負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聽著裴聞檀過於平緩的語調，心臟卻像是浸在一汪檸檬汁中，有些微苦的酸澀感。
她深吸了一口氣，想借此緩解胸口的滯澀，“我……”
“那就按照你的想法來。”裴聞檀打斷了她的話。
虞繚微怔，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肩膀就被身前人牢牢扣住。
碎發掃過臉頰，壓低，蹭過脖頸。
裴聞檀重新俯下身，這一次，唇瓣與肌膚一觸即離，換做了尖銳的齒尖。
他有些用力地咬了一口。
虞繚猝不及防，吃痛之下驚呼出聲。
裴聞檀直起身，與那雙茫然無措的烏瞳對上視線，緋紅唇邊勾著很淡的笑，語氣卻無比認真。
“那麼從現在開始，是我欠你了。”
“虞繚，找我討回來。”
繚繚被岑家pua了很久，是缺愛小可憐，但裴聞檀會用很多很多的愛來包裹她的(??˙▽˙??)
小袁從背包裡掏出一盒創口貼，遞給裴聞檀。
男人低眸挑了個淺粉色水蜜桃圖案的，慢條斯理走回鏡頭之下。
虞繚正低著頭，坐在長椅上出神。
注意到身前陰影投落，她眼睫輕顫，放在腿上的指尖不自覺蜷緊了。
裴聞檀用手指勾了勾她的襯衫衣領。
軟白細膩的頸側，此刻正橫亙著一個泛紅的牙印，就像是在白瓷上落筆緋色，張揚跋扈地昭示著存在感。
裴聞檀微微眯眼，盯著那牙印幾秒，眼底漫開愉悅。
低頭撕開創口貼的包裝，男人嗓音微啞，“一個可能蓋不住。”
虞繚慢了半拍才道，“沒事，我等會兒把衣服扣起來就行。”
裴聞檀很輕微地壓了壓唇角。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