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瞪她一眼:“去給我查,看看是誰的嘴這麼欠,查出來,把嘴巴給我扇爛了。”
薑嬤嬤匆匆忙忙出了屋子。
大概一個時辰後,她回來了。
魏氏問她:“查出來了?”
薑嬤嬤有些茫然地點點頭。
“誰?”
薑嬤嬤道:“不是府裡的人,說是街上的人傳的。”
魏氏瞪圓了眼睛:“街上的人傳的,這是什麼話?”
薑嬤嬤喉嚨乾滾了一下:“起先,是一個家丁在街上茶攤聽人聊起這件事,然後回來調侃前院的婢子,結果,就在婢子們之間傳開了。
很快,闔府上下,就都知道了。我去了那茶攤,結果茶攤上的人說,根本就不清楚最先是誰提的這件事,那裡日日都有很多人過去聊八卦,人員混雜得很。所以,所以……”
所以根本無從查起。
本來是保密的一件事,如今變成了公開的秘密。
魏氏這次氣得差點說不出話。
“這,這走了個婢子的事,街上的人是如何知道的啊?”
雖然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她實在惡心看到如風那個不知好歹的樣子。
薑嬤嬤心裡也覺得鬱悶得很。
前院,佑佑一邊裝模作樣地練習縫衣服,一邊不小心手上被紮了好幾次。
薑嬤嬤剛剛來前院問詢的時候,她當時緊張得手心全是汗。
還好最後順藤摸瓜,查到消息是從街上傳進府裡來的。
三姑娘果然為她做好了善後。
她穩了穩心神,沒事了沒事了。
都過去了。
她低下頭,集中注意力將鐵針捅進衣服裡。
次日,夏桉去蘭林閣,陪著蘇氏一起用早膳,還特意招呼夏舒寒跟她們一起。
夏桉最近茶會上的事情,夏舒寒也聽說了。
“三姐姐,你那禦賜的鬆柏長青翡翠茶具,長什麼樣子?讓我也看看吧。”
夏桉挑眉:“那你得問小娘。”
夏桉將茶具交給蘇氏替她保存了。
餐桌前,蘇氏給夏舒寒夾了個水晶包:“你快些用膳,用好了趕緊去書院。”
“我去,我現在守時得很。”
說起來,夏舒寒還算是個說話算數的人。
雖然中間有很多次動搖,有很多次半路想跑去賭場,或者去找芸芸所在的茶樓聽曲兒。
但一想到他這個三姐姐,小小身板卻獨自承受了那麼多,而他堂堂男兒,不過就是去讀個書而已。
若是這個都做不好,豈不太廢了?
所以夏舒寒依照當初和夏桉的約定,每日都會按時去太學。
到如今,他都已經十分習慣這種生活了。
且這書越讀,似乎也讀出了幾分意思來。
感覺自己近期的境界都提升了不少。
他略顯豁達道:“不過是一副茶具而已,本公子也不過就是問問。看不看地,倒也無妨。本公子便不看了。”
夏桉差點笑出聲來。
“就是,不過是一副茶具而已,有什麼不能給你看的?隻不過,某些人一大早好奇心就這麼重,這心裡頭啊,也不知念叨了多久了。”
夏舒寒癟癟嘴角:“三姐姐你就不能讓我一句?”
夏桉喝了一口八寶粥:“配合你裝深沉?等你真正深沉了再說。”
夏舒寒:“……”
他攪了攪碗裡的粥。
看來熟讀得還有點不夠。
夏桉抿抿唇角,側眸瞥了眼如風,然後對蘇氏道:“小娘,聽說兄長院裡的鬆香要走了。”
蘇氏點點頭:“我聽說了,說是要在院裡選一個,接替她。”
這時,如雲開口道:“據說現在前院的婢子們都忙著練針線活、練規矩呢。鬆香可跟了大公子很多年了,這泡茶的手藝、日常的規矩,都深得大公子滿意。也不知能不能找出合適的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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