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皇子妃,是要眼裡有他,心裡也隻有他的一人。
而夏桉看起來,恐怕隻會愛自己。
此時,坐在盛枷馬車裡的夏桉,眉眼低垂著。
臉上淚痕還未全乾。
車輪碾過郊外的一段石子路,車子有些顛簸。
她一邊用手扶住凳子穩住身子,一邊想,自己怎麼就糊裡糊塗上了盛枷的馬車了。
剛剛出鹿苑大門之時,盛枷說有幾句話要問她,她便沒過腦子地跟著他上了車。
直到在車內坐定,她才覺出了促狹之感。
後悔自己剛才因為一時心下麻木,沒有及時反應過來。
他有話要問,到了大理寺再問她不也一樣嗎?
夏桉緊了緊唇角,越發覺得不自然。
偏偏上了車之後,他也不開口,什麼都不問。
車內空氣安靜、冷寂。
也不知道,她今天那般威脅他,他會不會記恨在心。
鼻翼間縈繞著凜冽的檀木香味。
夏桉動了動身子,清了清嗓子。
忍不住先開口道:“大人究竟想問我什麼?”
枷手指輕扣了下一旁的扶手,聲音淡冷:“這個琥珀,救過你的命?”
夏桉搖搖頭:“沒有,大人何出此言?”
盛枷手指又扣動了一下扶手:“她很能乾?將你伺候得舒服?”
夏桉想想,琥珀沏茶口感發澀,為她沐浴時常常水冷了也無所覺,伺候她就寢還常常忘記放下簾帳。
她又搖搖頭:“也不算吧。”
盛枷眸色淡淡,微微哼笑一聲:“那就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
夏桉與他對視:“她是家生子。”
琥珀確是家生子,隻是她父母走得早,很多人都忘了這一茬了。
盛枷手指扣動的動作停住。
他抬眉:“總不至於,是夏侍郎的私生女,與你有血緣之親。”
夏桉微歎了口氣:“大人究竟是想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