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察覺夏桉也開始了第二次注湯。
這丫頭每一步有多糊弄事兒,這會兒就已經追上了她的進度。
也好,反正最考驗功夫的時候來了。
夏媛猶記得幾年前她剛剛學習點茶時,費了好半天勁,才擊出泡沫。
且那泡沫還極為不均勻,也不雅觀。
夏桉今日的,又能好到哪裡去?
她冷眼又瞥了瞥夏桉。
接著,她目光滯了滯。
怎麼她的茶湯竟也擊出了茶沫。
她這,難道是瞎貓撞死耗,誤打誤撞擊對了?
夏媛微微蹙了蹙眉,正疑惑的功夫,夏桉茶盞裡的泡沫竟開始成倍增加,比她茶盞裡泡沫還要厚。
在她詫異的目光中,夏桉已經端起了茶壺,開始第三次注湯。
夏媛突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沒事的,第二湯本來就好擊一些,考驗技藝的其實是後麵幾次注湯。
她趕忙收回注意力,集中精神擊打自己的茶湯。
卻沒有想到,後麵的危機感,幾乎令她喘不過氣。
夏桉一次比一次,動作比她快,一次一次地加快速度添湯。
夏媛還在腹誹:添得快又有什麼用?擊打到最後的泡沫要能夠掛住茶筅才算成功。
她的茶沫,可是次次都掛得十分好看。
夏桉麵色平靜地進行著手上的動作。
三湯,擊拂輕勻。
四湯,手法徐徐,青雲漸升。
淑貴妃在上首口中默念:“五湯,仍可捎縱,茶色現,輕盈擊拂。
六湯,以觀立作,乳點勃然。
七湯,乳霧洶湧,溢盞而起。”
夏媛急促地進行到第五湯時,夏媛已經七湯畢。
淑貴妃轉頭:“差人問一下,那姑娘是哪個府上的。”
管事點點頭,再次朝下麵走去。
夏媛眸子心快要提到了嗓子眼。
這死丫頭是趕著投胎嗎?
擊拂得這樣快?
她一邊快速搗弄著茶筅,一邊打眼瞧了一眼夏桉的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