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繼喝了起來。
喝了之後,也都陷入了沉思。
過了須臾,終於有人道:“就是這個酒啊,這正是我們一直要找的朱邑縣的那個酒啊。”
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在這一刻崩了。
所有人都嘗出來了,隻是不願意承認而已。
這時,王掌櫃甘心地追問小二:“你們掌櫃的是誰?他是怎麼弄到這個酒方的。”
小二坦誠道:“我家東家月餘前去朱邑縣的鬆山上采藥,無意間遇到了住在山上的酒方主人,於是便與他達成合作,開了這間酒館。”
王掌櫃皺皺眉:“鬆山?”
“是的。”
王掌櫃蹙起眉頭,他們一直以來要找的人,原來竟是在山裡頭?
他狠狠握緊了拳頭,太可惡了。
“聽說,你們東家,是個女子?”
“對。”
一個采藥的小女子,走了狗屎運,得了金貴的酒方,妄圖用這個翻身嗎?
可笑。
泗水街這破地方,怎麼能配得起這樣的好酒?
他狀似感興趣地道:“可否讓我見見你們東家,你們的這間小酒樓,”他語氣帶著絲豪氣,“我想收了,至於價錢,好談。”
小二神色一怔。
說是今日的顧客恐難伺候,可沒說還會有要搶做東家的啊?
小二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二樓的方向。
這時,寧舫天腳步穩穩地下了樓。
王掌櫃見了寧舫天,眸光微滯。
他,原來在這裡。
竟是隱在這樣的一家不顯眼的小酒館裡?
嗬,他倒是能屈能伸。
寧舫天走下來,王掌櫃不由自主地起身站了起來。
“王掌櫃。”
王掌櫃拱手:“寧兄。好久不見。寧兄如今這是?”
“東家器重我,特讓經營這處酒館,歡迎王兄捧場。”
王掌櫃道:“哪裡。我也是慕名而來。”
寧舫天道:“王兄對這酒水,可還滿意?”
王掌櫃:“自然是滿意,”他抬眉,語氣裡透著堅決,“寧兄,不瞞你說,我對你們這間酒館很有興趣,想將這裡收了。泗水這種地段,你們本也經營不起來,不如,勸說你們東家,將這酒館賣給我。至於價錢,我們可以好好商量,絕對給你們一個滿意的價錢。”
他們杏花樓底蘊深厚,收了這間小酒館,輕而易舉。
寧舫天不動聲色笑笑:“我們東家,不賣。”
王掌櫃輕嗤道:“她一個采藥的小女子,懂什麼,還不是寧兄你說什麼是什麼?”
寧舫天臉色嚴肅:“我們東家,並非普通的女子。”
王掌櫃不屑道:“有什麼不普通的,能在這種偏僻的地方開鋪子的,想必手裡也沒多少銀兩。我多給她些銀子,她會不願意?這世上有誰會跟銀子過不去的?”
寧舫天聲音很淡:“多少銀子,她也都不會賣。”
王掌櫃麵上浮起一絲慍怒:“寧兄,我今日願意與你攀談,是給你麵子,你看看在座的,有誰還願意搭理你?”
座上的人都紛紛彆過了頭。
寧舫天經過此前的事,名聲在圈裡已經臭了。
眾人的確是不願意與他有交集。
王掌櫃繼續道:“你的名聲幾何,你自己不會不知道吧?若是你那女東家也知道你做過什麼,還會用你嗎?你可彆在這裡跟我拽硬氣。”
寧舫天微微牽了牽嘴角:“王掌櫃,無論我名聲幾何,酒館是我們東家的,這個何時都不會變。”
王掌櫃氣得眉毛豎起:“你?”
這時,酒館門口外停了一輛豪華的馬車,馬車後麵,跟著一大群護衛,聲勢浩大。
一男子從馬車裡撩開簾子傾身而出,一身紫色華服,周身貴氣逼人,
有人小聲道:“嗬,這不是趙世子嗎?”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