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們有心搶他的尚書之職,隻要老老實實等著他病死便是。
又何必多此一舉。
杜老夫人想了想,呢喃道:“倒也是這麼個理兒。”
管事的道:“老奴覺得,夏姑娘也不像是不靠譜的人,她對老爺的病情,看著挺有信心的。她今日就回去做藥膏去了,說明日就給老爺送來。老爺的身子終於又有希望了。”
杜老夫人還是有些疑慮:“那就看看,明天她拿來的藥,到底是否管用吧。”
出了尚書府,夏桉和夏光淳直接乘車去了寶藥閣,買製作藥膏需要的藥材。
叢郎中不在。
石竹在。
見夏桉進來,他謙和地道:“夏姑娘今日要什麼?”
夏桉嫻熟地跟他報了一串藥名和藥量。
夏光淳偏頭看著夏桉,目光裡流露出欣賞之色。
夏桉不知不覺間,竟已經長成如此獨當一麵的姑娘了。
若是她的藥真的能管用,杜尚書很快就可以歸朝。他也不用如此緊張工部下一步的變革。
他現在並不急著坐上尚書之位,無奈工部最近人心惶惶,他才跟著有些著急。
若是杜尚書能夠早日回來主持大局,他覺得現下安心做一個工部侍郎也挺好。
其次,他實在容忍不了自己輸給蔡廣林的那些卑劣的手段。
如此這般,他便無法得逞,
取了藥,回了府,夏桉和父親道彆,直接回雲芷閣製作藥膏。
夏光淳想了想,這些日子他忙忙碌碌,都沒有怎麼顧得上母親,今日事情有了緩頭,他想去找母親坐一坐,喝喝茶。
那邊,夏媛倉皇下了趙幽的遊船,幾乎是落荒回了府。
她沒有回灩芳閣,而是一路心神錯亂地來到了瓊棲院。
進門後,魏氏見她一副丟了魂的模樣,道:“不過是陪南宮氏喝了頓茶,你至於如此模樣?”
今日綠幺跟著去了,但上船時,被要求留在了岸邊。
可夏媛下船時她才知道,原來約夏媛見麵的,是趙幽。
“夫人,喝茶的帖子,其實趙世子下的,約姑娘見麵的人,也是他。”
魏氏心裡麵一咯噔。
“什麼?趙幽?”
她看向夏媛,“你今日,見了趙幽?”
夏媛眼神渾濁,她怔怔地望著魏氏,眸中流露出絕望之色:“母親,趙幽我真的不能嫁!”
魏氏顯然沒有想到,這個時間,趙幽竟會約著夏媛出去見麵。
她趕忙起身走到夏媛麵前,從上到下打量她一圈。
“他有沒有動你,他有沒有對你做過什麼?”
夏媛氣得身子直抖,她望著魏氏,眼底恨意洶湧:“他就是個變態、畜生!我若嫁了她,我真的會死的!”
魏氏又看向綠幺。
“你呢,你看到了什麼?趙幽對媛兒做了什麼?”
綠幺身子瑟縮了一下:“侯府的馬車將我和姑娘拉到了淮河邊上,但,她們將我攔在了岸上,姑娘一個人上的船。”
“廢物!”魏氏破口罵道。
綠幺嚇得身子又一哆嗦。
看著夏媛丟了魂般的模樣,魏氏氣得胸腔不斷地起伏。
趙幽這個登徒子,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今日能約夏媛出去,明日就能將她的名聲徹底攪壞。
到那時,一切可就晚了。
“不能再等了,不能再等了。我現在就去找老爺。”
說著,她疾步衝出了屋門。
薑嬤嬤緊張地緊隨其後。
她們一路小跑來到三鬆齋,結果老爺並不在此處。
有下人道:“老爺今晨出了門,回來後好像去了禧壽堂。”
禧壽堂?
也好,就去禧壽堂。老夫人和老爺都在,正好一次都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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