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她而言,從前的蘇府就是她的家。
如今,重新回到蘇氏身邊,就像是回到了家人身邊一樣。
她萬分知足。
夏桉朝她微笑著點了頭,進了屋。
晚膳已經擺上桌,夏桉進屋後,如雲替她和蘇氏一人盛了一碗馬蹄羹,母女倆便開始用膳。
蘇氏道:“聽說,你昨日喝了些酒?”
夏桉臉上浮起一絲絲尷尬:“就一點點。”
“一點點,竟還讓人給背回來?”
喜鵲琥珀還算有腦子,在街口提前將她弄下了盛枷的馬車。
不然,現下就更加說不清了。
“娘,我錯了,我以後絕對不在外麵喝酒了。”
想想昨日之事,她便心有餘悸。
“認錯倒是很快。娘不是非要管著你,隻是你都還沒有嫁人,若是被人識出,以後哪家還敢上門說親?”
夏桉笑笑:“那不正好,我可以一直陪著小娘。”
“淨胡說,女子到了什麼年紀,就得做什麼事。”
蘇氏喝了一口湯,又有些苦惱道:“最近你父親日日都窩在書房裡,我大概打聽了一下,好像是和競爭尚書之職有關,也不知最後結果會如何?”
夏桉眸色沉了沉,夾了一小塊肉放進了口中。
她想起來了。
這會兒工部杜尚書身體抱恙,纏綿病榻已經許久。有傳言他要告老還鄉。
所以,父親和蔡廣林便展開角逐。
父親最後輸了,但,並不是輸在業務上。
那蔡廣林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利用調教出來的女兒為自己的仕途鋪路了。
父親是輸在了人情世故上。
夏桉又夾起一塊肉,對蘇氏道:“我會兒去瞧瞧父親,給他送些養元丹。”
蘇氏點點頭:“也好。”
夏桉到三鬆齋的時候,夏光淳也剛剛用完晚膳回來。
“父親,我做了些養元丹,給您送來。這個吃了以後,可以保持精力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