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看著她:“交給你?”
“嗯,之前是我發現了她的問題,所以,我想親自處置她。”
蘇氏不太願意:“你一個小女子,怎麼能做這種處理人的事?這種事,還是老爺出麵解決比較好。”
夏桉抬眸,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閃爍著狡黠的光亮:“娘,我不會臟了自己的手的,我會讓她,自作自受。”
魏氏目色疑惑地盯著她。
片刻後,她鬆了口:“罷了,總歸你現在比我有主意,但你要記著,有損自己名聲的事,萬不可做。”
夏桉點點頭:“知道了。”
夏桉在蘭林閣用了午膳,才回的雲芷閣。
在屋裡剛剛坐定,連口茶都沒來得及喝,便聽到小五來報:“姑娘,府裡那個姓張的馬夫說要求見你。”
姓張的馬夫?
喜鵲納悶道:“那不是二姑娘常用的那個馬夫?他乾嘛來找姑娘?”
夏桉似是想起來什麼,問小五:“你可聽說,二姐姐今日鬨出過什麼動靜?”
小五緊了緊唇角,表情有些駭然道:“聽說,她在打人。”
夏桉緊了緊唇角,沉聲道:“讓他進來吧。”
張馬夫在小五的引領下,大步跨進了屋內,進來之後,直接朝著夏桉跪了下來磕頭,聲音裡帶著懇切:“三姑娘,下人無法,隻能來求您了。”
夏桉大概猜出此人是誰了。
夏桉淡聲道:“琥珀留下,喜鵲和小五先出去。”
喜鵲有些納悶地帶著小五走出屋門,在外麵將門合上。
張馬夫帶著哭腔道:“三姑娘,綠幺都跟我說了,那天夜裡,是你救下了她,不然,她恐怕早就……姑娘,我叫張石,綠幺此前腹中的胎兒便是我的。”
琥珀驚得瞪圓了眼睛。
夏桉眸光凜了凜,果然和她想的一樣。
此人就是和綠幺相好的人。
張石繼續道:“姑娘,您可否再救綠幺一次,綠幺今日晨間,”他喉中梗痛,幾欲說不說話,“今日晨間,她被二姑娘,砍去了一根手指。再這樣下去,她會沒命的。”
夏桉攥了攥拳頭。
這個夏媛,真是混蛋。
這是沒東西可砸,便開始拿人來出氣了。
不得不說,她和趙幽,還真是臭味相投地般配。
張石此時眼淚已經奪出眼眶:“三姑娘,綠幺說了,您是個通達明事理的主子。我知道我們觸犯了家規,沒臉麵對您,但是我們已經在商量著要一起贖身離開夏府了。如今,下人隻能求您了。求求您,救救綠幺吧。”
夏桉聲音清冷對他道:“你先起來吧。”
張石滿臉淚痕,跪著沒有動彈。
“姑娘,隻要您能救下綠幺,往後張石為您做牛做馬,自義不容辭。”
夏桉道:“你言重了。我就算想出法子,也是不光是為了綠幺。灩芳閣有一院子的婢子,遭殃的恐怕也不止綠幺一人。你先起來。這件事,我會想想看。”
張石緩緩抬頭,起身站了起來。
夏桉道:“這件事情我了解了,這裡你不宜久留,先回去吧。”
張石也知道自己善闖雲芷閣很不合禮數。
夏桉沒有閉門不見已是寬容。
如今,他該求的也求了,確實不能再久留了。
他鄭重朝夏桉躬身施禮:“那就拜托姑娘了。”
送走了張石,琥珀歎了口氣:“真是作孽,二姑娘到底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夏桉眸子沉沉,心裡很是憤慨。她本來還想看著夏媛被多關些日子,多難過段時間。如今看來,她不能一直旁觀了。
這人實在太惡毒,那些婢子總是無辜的。
天清氣朗,風和日麗,早春的風都顯得柔軟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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