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也算是劍走偏鋒,可以為自己爭得些名聲。
以後若是嫁人,也算有一樣能拿得出手的優點。
可醫術這東西,對像自己這樣有才情的女子來說,就顯得過於沒用了。
畢竟,市麵上的郎中一抓一大把,就算得了惡疾,她的國公父親還可以請到宮裡的太醫為她診治。
這就像是廚藝、裁縫一樣,不需要自己學,會有人替她做好。
但她們身上的才藝,卻獨一無二,無人可替代的。
鄭妍錦目色淡淡地收回了目光,接著與身旁的小姐妹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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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多的貴婦貴女們齊聚一堂,她站在夏桉身邊,眼神不停地瞄來瞄去。
心中感歎:這永定侯府果然不是普通地方,太有排麵了。
陸陸續續地,屋內又來了好幾撥人,他們朝趙老夫人祝了壽,又送上了賀禮。
南宮氏朝她們致了謝,欣然收下了各色禮品。
屋內越來越熱鬨,氣氛很是熱絡。
趙老夫人臉上一直掛著悅然的笑意。
夏桉身旁有兩個婦人小聲議論道。
“這趙老夫人和永定候夫人看著也都是和氣體麵的人,怎麼會養出趙世子那樣頑劣的世子。”
“侯府就這麼一個嫡出的兒子,她們肯定是嬌著寵著唄?”
“嗨,就算是再寵著,也不能任他在後院裡胡作非為啊,據說頭兩天還瘋了一個呢。”
“還有這等事?”
蝴蝶心道:趙幽得有多畜生,能把人弄瘋。那女子真是可憐。
夏桉看了眼屋外,眸子輕眨了幾下,然後微垂下眸子,漫不經心伸手從一旁的點心盤裡,取了塊飴糖放入了口中。
接著伸手又取了一塊,給了蝴蝶:“吃吧。”
蝴蝶正好站著無聊,看著夏桉手裡的飴糖,高興地伸手接下。
“謝姑娘。”
趁沒人注意,她低頭用袖子掩麵,悄悄將飴糖放入了口中。
這時,自大門口走進來一位身披厚厚的狐毛大氅、麵色消瘦的年輕女子。
她邁過大門,蓮步輕移進了屋子。
趙老夫人和南宮氏見了她,相互對視了一眼。
趙老夫人的麵色明顯沉了沉。
對麵的裴氏看上去比她們還要緊張,她連忙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溫聲對進來的女子道:“歡兒,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在屋裡好好歇著嗎?”
眾人覺得這女子有些奇怪。
“這女子是誰?”
“是啊,沒聽說侯府裡有女兒啊。”
一個知內情的夫人小聲道:“你們不知道嗎,是裴氏的外甥女。聽說這姑娘自小就養在侯府,後來和趙世子有了感情,已經被納為妾室了。”
“原來還有這種事,這關係竟如此複雜。”
“不過,這妾室看著好像哪裡不太對勁。”
那個被叫做歡兒的女子手裡端著一個紅漆木盒,朝著上首軟聲施禮:“老夫人的壽誕,妾特意備了份壽禮,妾祝老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天齊。”
趙老夫人沒有應聲,微微轉頭,目色沉沉看向裴氏。
裴氏被趙老夫人盯得發毛,連忙起身道:“你的孝心老夫人已經知道了,快回去吧,你自己的身子要緊。”
歡兒眼神發直、麵色憂鬱地朝前走了兩步,執拗地想將手裡的盒子呈上去。
卻似乎因身子太虛,腳底不小被大氅絆了一下,連人帶禮竟摔倒在了地上。
夏桉微微側頭,對蝴蝶道:“快去扶她一下。”
蝴蝶聞言,以為夏桉是讓她表現一番,趕忙抬步走了過去,蹲下來伸手扶住歡兒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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