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當然是假的,是胡生瞎編的。
無論如何,先把魏舒寒哄騙出府再說。
等到出了府門,到了醉雲樓,再說自己也是被人狂騙的。
便可將這一茬糊弄過去。
那日夫人可是發話了,他若是再搞不定夏舒寒,就在府裡給他安排個掃茅廁的差事。
他是家生子,實際上就是家奴,這兩年因為夫人讓他帶著夏舒寒玩樂,所以才沒有給他安排正經差事。
若是他連這個作用也沒有。
那日後隻有在府裡老實做工的份。
胡生那日聽了魏氏的話,心裡猛然打起鼓。
他滿大街瞎混慣了,可做不了那循規蹈矩的苦差。
他當下便對魏氏承諾,一定儘快讓夏舒寒放棄讀書。
停了一會兒,裡麵的人再次出聲,十分認可他的話。
“對,一定得救芸芸姑娘,不能讓她被蔡二糟蹋。”
胡生見勸動他了,連忙催促道:“那你還等什麼,趕緊的跟我走吧?”
須臾,裡麵的魏舒寒再次發聲:“隻是時間不巧,剛好趕上我沒空。這樣,你替我去乾他,你就告訴他,如果他真敢買芸芸姑娘回去,我定將他這兩年做的那些荒唐事全部都告訴他爹,讓他挨家法,關禁閉,讓他一年出不了府門。胡生,好兄弟。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胡生:?
你是真的狗啊。
胡生懷疑魏舒寒是不是最近書讀多了,腦子都跟著靈光了
自己這些混江湖的本事,怎麼在他這裡都起不了作用呢?
他沒回話,在窗戶外麵齜牙咧嘴小聲咒罵了近一柱香的功夫。
許久,再次有了個主意。
他第n次靠近了窗口:“四郎?”
砰得一聲,緊閉了幾日的窗戶終於開了。
胡生瞬間興奮起來,正欲張口說話。
一盆冷水兜頭潑了下來,大冷的天,他一下子被澆懵了,霎時,渾身上下透心涼。
夏舒寒氣急敗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