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鋪子後來為魏氏帶來了不斐的收益,就算遇到經濟不景氣的時候,有這間鋪子頂著,也幫她挺過了大部分的危機。
夏桉緊了緊唇角,眸子裡劃過一抹冷戾。
這輩子,就讓她悔到爛腸子好了。
喜鵲訥訥道:“姑娘你看那些鋪子生意多難做啊,我們要賣些什麼才不至於賠錢呢?”
夏桉看看店招牌:“我們還是賣酒。”
喜鵲驚詫:“還賣酒,這裡不就是賣酒才關門的嗎?”
抬步走上台階:“要也要分誰賣,賣什麼樣的酒呀。”
實際上,她能尋到一個神秘的酒方。
按照前世的經驗,可以一炮打響。
年後很多事情都要行動起來了。
剛好,這間酒館從前已經得到官府經營酒水的審批,手續齊全。她也不用再進行一些經營方麵的報備。
喜鵲拿著溫嬤嬤之前轉交給她們的鑰匙,打開了酒館的大門。
一主一仆,一前一後,抬步邁進了這間閒置已久的酒館。
酒館的斜對麵,是一間茶樓。
鄭錦兒看了眼夏桉進酒樓的背影,高高揚起的眉眼溢出絲不屑。
夏桉剛剛下馬車時,她便認出她了,不就是上次在詩會見到的,夏媛那個鮮少露麵的庶妹?
再次見到夏桉,鄭錦兒還是覺得這小庶女,風姿很是不俗。
雖說是個庶出的,可以頂著這副容貌,在人群中很難讓人忽視掉。
她剛才讓店活計下去打聽,才知道夏桉竟是要來泗水街開鋪子的。
她不覺有些好笑。
她今日隨母親來茶館巡店,就是計劃要將這間鋪子關了賣掉的。
泗水街現在人流量少得可憐,這鋪子已經連續虧損了許久,得及時止損才行。
這種情形下,那小庶女要來這裡開新店?
她想起來了,聽說她小娘是罪臣之女,當時嫁進夏府應是沒帶什麼嫁妝。
她自然也從未接觸過這些管家經商的道理。
鄭錦兒心裡不禁冷笑一聲,到底是出門少,沒眼界,也沒見識。
或許被夏媛那個不靠譜的嫡姐忽悠了也未可知。
居然作死到這裡開店。
她慢悠悠拾起茶杯,喝了口茶。
還好她有母親帶著,學到了很多經營之道。
母親說這個鋪子換到位置好的地方以後,可以讓她自己試著管理。
為將來出嫁做主母做準備。
所以說人的命運啊,從一出生便已經被老天爺安排好了。
牡丹就是牡丹,野草就是野草。
地禽就算插上翅膀,也飛不上高高的梧桐。
鄭錦兒優雅地將目光收回,心裡竟是對夏桉升起了幾分同情。
也不知店鋪開起來之後,她要怎麼收場。
夏桉和喜鵲進了酒樓之後,一股塵封許久的煙塵氣息直撲鼻息。
這裡停業之後,應該是沒有動過,所有的桌椅板凳均擺放在原處。
隻是日久蒙塵,裡麵一應陳設全部都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土。
喜鵲用手揮了揮迎麵而來的揚塵,嗆咳了兩聲:“姑娘,你後退些,彆被嗆到了。”
夏桉倒沒有太大感覺,兀自往裡麵走了走,在一層角角落落看了一遍,之後,又順著樓梯緩步上了二層。
二層空間寬敞,還有一個大露台。
夏桉挪開木栓,推開了露台的門。
陽光瞬間傾灑進來,屋裡塵封的濁氣瞬間散開。
喜鵲這時也跟著她上了二樓,和夏桉一起站到了露台之上。
店鋪位於泗水街中間的位置,俯瞰下去,視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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