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臉上終於有了笑模樣:“將剛剛塞進妝匣的簪子又饒有興致地取了出來,在自己的發髻上比劃著,“那日之後,他們一房甚是春風得意,像是翻了身一樣,我還以為要再花費好些精力才能再把她們打趴下,嗬嗬,原來就這點薄福,還沒怎麼著呢,這死丫頭就開始自己作死了。既然這樣,那我們也彆攔著,就好好等著看她作死吧。”
薑嬤嬤道:“就是,身份低賤就是身份低賤,自不量力又膽大妄為。要不說還是夫人端莊有城府呢。”
這話魏氏很受用,她比劃了幾下,將一柄簪子遞給薑嬤嬤:“這個,替我插上。”
薑嬤嬤愉快應聲:“是。夫人今日氣色好,正配這頂簪子。”
“夫人今日午膳想吃什麼?”
說起來,自從夏老夫人回來後,魏氏不敢再露紕漏,府裡各個院裡的膳食都是統一的。
為了不想讓蘇小娘她們吃得太好,她也很久沒有吃到好吃的美味了。
難得一大早心情這樣好,她對薑嬤嬤道:“府裡也好久沒改善夥食了,今日就做得豐盛些吧。哼,便宜蘭林院的了。”
薑嬤嬤道:“行,聽夫人的。”
魏氏心情好,午膳想吃得豐盛些,廚房一上午采買了好些金貴的食材,幾個廚娘見到金貴食材不敢馬虎,仔仔細細地忙碌著。
隻不過,從前這種東西隻需做一份,現在要做上三份了。
這個時候,禧壽堂托人過來傳話,午膳不必給雲芷閣準備了,三姑娘今兒和老夫人一起用膳。
傳話的人走了以後,廚娘甲道:“三姑娘為何會在老夫人的屋裡用膳,從前也不見三姑娘和老夫人這樣好啊?”
張媽媽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三姑娘啊,現在正給咱們老夫人治腿疾呢。”
出廚娘甲大吃一驚:“三姑娘治腿疾?你說笑呢吧?”
廚娘乙道:“她還真不是瞎說,據說這兩日三姑娘天天去禧壽堂給老夫人施針。”
“這不是胡鬨嗎?三姑娘又不是郎中?”
張媽媽道:“有的人啊,就是有幾分自不量力的本事。老夫人怕是被她給迷惑了。換成我,我都不敢讓她給我看病。”
夏老夫人回來後,蘭林閣和雲芷閣的日子終於正常起來。
留在雲芷閣的李媽媽隔三差五也能得些賞賜了,看上去過得也不錯,張媽媽心裡還稍微因為離開雲芷閣後悔過。
畢竟,瓊棲院好是好,平時也能沾點油水的光,
可瓊棲院比雲芷閣可要大上好幾倍。
她如今的活計,比從前累了不少。
畢竟在雲芷閣,院子一天她最多掃一次,有時候沒有風,兩天不掃也看不出來。
在瓊棲院,她沒有機會偷懶。
結果,瞧瞧三姑娘那德行,日子才好幾天啊,就飄飄然地去給老夫人瞧病去了,瞧的還是老郎中都瞧不好的腿疾。
張媽媽內心瞬間暢快起來。
這麼看,離開雲芷閣大概是她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決定了。
若是一直跟著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子,她遲早跟著遭殃。
張媽媽對眾人道:“哎呦,希望老夫人早點清醒才好,再不然,到時候狠狠教訓三姑娘一頓,等著瞧吧,八成過不久,這府裡又有好戲看了。”
喜鵲剛好來大廚房送食盒,聽到了張媽媽的話,氣得眉頭蹙得老高:“張媽媽你要看什麼好戲?”
張媽媽見來人是喜鵲,很是不屑:“自然是看你家姑娘的好戲啊,有些人啊,可真是不自量力,居然敢去老夫人麵前班門弄斧。這斧頭拿不穩,最後砸的自然是她自己的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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