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過慣了懶散日子,天天被囚在書院裡,夏舒寒也覺得不自在得很。可奈何,他跟三姐姐是定了賭的。
他歎了口氣,道:“你不懂。”
胡生伸手摟上他的肩膀,小聲勾引道:“你想不想,跟我去蒔花樓看看?”
夏舒寒耳朵根一豎。
蒔花樓,那個傳說中美女如雲,鶯歌燕舞,京中才子佳人的銷魂窟?
聽說那裡最善唱曲的夢夢姑娘,唱得比醉雲樓的不知好聽了多少倍。
夏舒寒舌尖頂了頂下顎,側頭和胡生對視。
他想去。
胡生看到他眼裡的希冀,連忙添油加醋道:“我打聽了,要聽蒔花樓的夢夢姑娘唱曲,也就五兩銀子,我手裡如今可有十兩。”
夏舒寒眸中萃出晶光。
這時,一個同窗聲音自身後傳來:“夏舒寒,明日記得帶好裝備,彆遲到了啊。”
夏舒寒一秒被拉回現實。
明日書院組織學生去城外冰釣幾日,他今日還有很多東西需要準備。
蒔花樓,肯定是沒工夫去了。
且他正需要銀子添置明日要帶的裝備。
胡生邪魅催促道:“四郎,還想啥呢,我都等不及了。”
說著拉起夏舒寒的胳膊,就欲朝蒔花樓的方向行去。
夏舒寒拍掉他的手,問道:“你剛才說你有多少銀子?”
“十兩啊,怎麼了?”
夏舒寒朝他伸手:“都給我。”
“啊?”
“怎麼,不願意啊,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這些銀子從哪裡來的。”
胡生目光怔了怔:“你,你知道了?”
他竟知道自己是魏氏安排在他身邊地?
夏舒寒眸光犀利盯著他:“你父親雖是府裡的管家,可每月的月例也隻是固定的一筆。你今日拿出來三兩,明日又拿出來十兩,出手比我這個公子還大手大腳,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胡生心虛笑笑:“四,四郎,這事吧,其實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