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明顯的謊言,幾乎一眼就可以拆穿。
但盛聿懷卻沒再說什麼。
手機震動。
他往後靠著座椅,漆黑眸光從女孩臉上收回,修長手指拿過手機接聽,一口標準流暢的英音在耳邊低沉響起。
似乎講到許多專業名詞。
魚青影並沒有聽太懂,思緒隨那磁性淡懶的嗓音飄散。
他的港腔也很好聽,她聽過,但在她麵前大佬幾乎都是說普通話。
雖然有點abc的普通話,但和一般港人講普通話完全不一樣。
屬於語言天賦很不錯那一掛,像louis老先生那樣的。
她不敢想象,這麼好聽的聲線在他耳旁說粵語會是怎樣的?
一時之間發散過多,等回過神的時候,大佬已經掛斷電話,那漆黑冷肅的視線凝視過來。
魚青影立刻收回自己剛剛過於直白呆愣的視線。
都忘了,今天是那女孩的忌日。
大佬看見她隻怕是會更想起那個女孩,那冷凝視線裡不知道還藏著什麼壓抑的情緒。
車內氣氛安靜下來,靜到有一種無聲的窒壓感,在無形地攻擊著身體感官,一刻也不敢放鬆。
“怎麼?想好告訴我了嗎?”
突然傳來的低腔話語令人稍許迷惑,魚青影愣了一下“啊?”
還是有關於她剛剛撒謊臉上紅腫印記的事情?
盛聿懷微微凝眸,看向女孩側過一邊的臉頰,顯然回過味來也不敢麵對。
他聲線稍冷沉
“你身上還殘存著醫院消毒水的氣味,能在剛剛那大風中站了那一會兒還沒有消散掉味道,
說明你在醫院那裡時間不短,而阿彥早就出院,你不可能是去看了他。
並且普通看望病人並不會沾染到,那麼大概是你在那裡兼職工作,
這附近車站最近的有港區高級私立的療養病院,何秋阿姨在那裡,你從那裡過來的。”
魚青影眸子微微睜大,驚訝於就這麼被他推測到了!
可是……
她還是什麼也不能說,更不會說這一巴掌是太太何秋將她當做了大佬,而滿含恨意打過來的。
她吸了他那麼多血,挨一巴掌也沒什麼的。
盛聿懷低冷聲線微沉,“為什麼去那裡?”
仿佛那樣的質問之下就再也沒有可以糊弄的機會了。
魚青影屏住呼吸,“就是剛好在那裡兼職兩天,順便看看太太。”
“是她打的。”
“不不不,不是的……”
“何秋阿姨有一枚從不肯摘下的戒指,那花簇綠寶石的戒指上的花紋淺淺印在了你的臉上,還要撒謊嗎?”
怎麼會?!
魚青影慌忙拿過手機打開當鏡子照看,但根本就沒有!
他詐她!
在他這樣高位權勢叱吒商界的人眼前根本玩弄不了心眼,根本不是對手。
盛聿懷將她反應看在眼底。
“在病院這些都是不允許佩戴的,會有危險,看來你兼職幾天並沒有注意。”
他眼神微凝,“現在肯說實話了嗎?”
這冷沉的聲音仿佛震顫到心裡。
魚青影呼吸一緊,實在是不敢對視上那雙眼睛,也隻能選擇實話。
“我隻是想去看看太太,隻是沒想到太太見到我似乎有些受到了刺激,才……
我並不怪她,她隻是生病了!而今天剛好也是太太女兒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