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趙羽銘心中卻想,此事本就無關緊要,告不告訴小貓也是一樣,又何談是自己刻意隱瞞呢。
使勁搖了搖頭,趙羽銘也不知道為什麼,如此不關緊要的事情,此刻聽到小貓問起,卻讓他心神煩躁。
不過此刻站在小貓麵前的杜采苓卻大概懂了小貓的心思。
這讓杜采苓更覺尷尬,隻好將當初在洛陽與趙羽銘相遇的事情對小貓緩緩道來。
隻不過,關於過三招給自己和趙羽銘下藥,趙羽銘以血液給自己解毒的事情,杜采苓還是不可能完全告訴小貓的。
但即便沒有這些,也足夠小貓明白了。
小貓剛剛止住不久的眼淚再次悄悄從眼角滑落,原來師兄當初真的有事瞞著自己沒說。
同時小貓也無比痛恨自己,她恨自己當初為什麼不早點學會玄空至道法,恨自己為什麼不強行跟著趙羽銘離開終南山一同去往洛陽。
如果當時自己一直跟在師兄的身旁,師兄或許就不會與杜采苓發生如此多的故事,就不會對杜采苓如此在意了吧。
可現在如何追悔,卻都是來不及了,小貓明顯感覺到趙羽銘對杜采苓的心意,那是自己從未體驗過的。
小貓哭的傷心,杜采苓在一旁看著小貓如此楚楚可憐的模樣,她也沒來由的難過。
“對不起。”杜采苓隻好輕聲對小貓說句抱歉的話。
可誰知小貓聽到杜采苓的這句話後,卻更是難過,繼續委屈道“你又如何對不起我了,隻是一切都怪我自己而已。”
這麼多年以來,這是小貓第一次感覺自己和趙羽銘的距離越來越遠,此時在她心中隻覺得是自己千般不好萬般不好,若是自己平日裡少幾次惹師兄生氣,或許也不至於此。
但越是如此,小貓就越是不願接受杜采苓與趙羽銘之間的事情。
“杜姑娘,我求求你,你不要搶走我的師兄好嗎。”
良久,小貓緩緩坐起身來,竟是對杜采苓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隻是小貓這話讓杜采苓更是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回答。
而小貓見杜采苓並不回答,心中卻是越為害怕,甚至連說話語氣都開始顫抖起來,斷斷續續的對杜采苓說道“我從小就是個乞丐,無父無母,唯一的弟弟也在寒冬中凍死了,臨死之際我被師兄撿來養大,這麼多年隻有師兄一人在我身邊。”
“我無法與你相比,你還有父母兄弟關心,可我就隻有師兄一人。”
“所以,我求求你,不要搶走師兄,不要搶走我的師兄。”小貓對杜采苓苦苦哀求。
聽小貓對自己低聲哀求,杜采苓竟是鼻子一酸,眼中也流下淚來。
但小貓這等請求,杜采苓當真是不知如何回應。
“我不知,我不知你與他竟是如此關係。”杜采苓輕聲說道。
的確,杜采苓此前從未想過竟會遇到今日這般處境,她也隻是以為小貓與趙羽銘隻是尋常師兄妹而已,並未多想其他。
可今日這番境況,竟好似自己橫刀奪愛,這讓杜采苓一時也難以接受,這絕不是杜采苓會做的事情。
隻是這一切杜采苓又能如何決斷呢,一切的根本症結都是在趙羽銘的身上。
杜采苓不是小貓,不用趙羽銘解釋,她倒是大概明白了趙羽銘對小貓的心思。
趙羽銘對於小貓,大概就是杜子充與杜采苓的關係一樣,是血濃於水的親情,並非是男女之情,隻是小貓不能理解而已。
但這番話杜采苓就算心中明白,也絕不能從她口中說出,隻能期待小貓自己能懂。
“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