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銘向前看去,帶頭的正是杜年,隻見他一臉陰狠的瞧著趙羽銘,眼神之中有三分得意,又有一份害怕。
原本為了王華英的名聲,趙羽銘是不願對杜家子弟下殺手的,可今日這般情況,自己若再不出手,便是要喪命蓬萊了,趙羽銘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杜雲霜與杜雲滿已經明確告訴過趙羽銘,杜家後續的路怎麼走已經定好,不管趙羽銘是否對杜家的人出手,也絕不會有任何改變。
雖然趙羽銘不怎麼相信杜雲霜的話,但對於杜雲滿,畢竟這是杜采苓的父親,趙羽銘倒是願意相信他不會再欺騙自己。
“趙羽銘,沒幾日天機門前輩就要到蓬萊了,你怕了?”杜年出聲叫道。
杜年瞧著趙羽銘手臂滴血,他心中暗喜,趙羽銘的傷沒有恢複,正是除掉趙羽銘這個心頭大恨的最好時機。
“害我三叔性命,自當血債血償,今日不管誰來都不可能救你離開蓬萊。”杜年繼續說道。
杜年身後一眾杜家子弟衣衫淩亂、麵色憤恨,看來是之前在與白蕭的交手中受了不少傷。
“哼。”趙羽銘輕哼一聲,他借著月光向前方的人群中瞧去,無數雙充滿殺意的眼睛正狠狠盯著他,隻待一聲令下,他們便會衝上來將趙羽銘撕碎。
不過趙羽銘舉目掃過去,這些人裡麵並未有什麼大門大派之人,全是些自己未曾見過的人與杜家子弟,另外就是些不敢露麵的蒙麵人。
“看來,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與武林盟主作對,大多數人還是選擇中立觀望,不會挑明了站在對立麵。”趙羽銘心中思索。
此番自己孤身前來蓬萊,願意相信王華英安撫天下武林之心的各門各派,自然不用再過多說。
而決心想要與武林盟主作對的人,就算自己不出手對付他們,他們也不會站在王華英這邊,尤其是今日前來此處的這些人,他們隻盼今日殺了自己,再拖杜家下水罷了。
站在最前方的杜年見趙羽銘眼神逐漸變的凶狠,他心中一寒。
趙羽銘的劍法杜年是見過的,如果讓趙羽銘有率先出劍的機會,那神鬼莫測的劍法自己絕對難以抵擋,隻怕一瞬之間就要被趙羽銘取走性命。
“絕不能讓他率先出手!”杜年心中暗道。
“上,殺了他!”緊接著,杜年開口大聲喝到。
近些時日,因為杜雲霜從中下套,在加上杜年大肆宣揚,因為杜平、杜雲明等人的死,杜家子弟們心中早就恨透了趙羽銘。
此時一眾杜家子弟當然是帶頭殺向趙羽銘。
隻是這些杜家子弟們武功哪裡能是趙羽銘的對手,僅僅招過去,就有不少人身上掛了彩。
“殺,這狗賊劍法武功厲害,大家主攻他左側。”杜年大聲呼喝道。
今夜來人眾多,不少站在後方的人並未瞧見趙羽銘左臂傷情,此刻聽到杜年呼喊,才發現趙羽銘左臂受傷。
伴隨著杜家子弟的衝殺,其餘各路人馬也不再看戲,紛紛亮出兵器,瞅準趙羽銘的破綻便雷霆出手。
自從倭島大戰之後,趙羽銘雖然也經曆幾次打鬥,但畢竟沒有遇到過今夜如此陣勢的敵手。
月夜之下,約有三四十人圍攻趙羽銘一人。
雖然這些敵人武功並不能與趙羽銘這樣的高手相提並論,但三四十雙眼睛緊盯趙羽銘劍招路數,趙羽銘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被三四十人共同應對,總有人能瞧得出趙羽銘劍勢來去,總有人找的到應付之法。
敵人的招式如狂風驟雨般籠罩著趙羽銘的渾身上下,饒是趙羽銘劍法通神,卻也不免疲於應付。
“如果不將他們全部斬殺,任由他們這般出招,今夜我累也累死了。”趙羽銘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