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迎春輕輕擺手,以睥睨的姿態,從左到右,一個個地說。
“給鄭老板上藥。”立馬有人把鄭雲拖走。
蓮步輕移。“你……”林浩南臉色倔強,“李管家,在鄭府派人來之前,你去接手雲來客棧。”
林浩南被四個漢子,扭著去了前台,清點賬單。
她來到李垚和花桐的麵前,臉上的肉抖了抖,卻心情大好“這兩個,押下去。我呢,不好治理你們,但是鄭府……鄭夫人,嘖嘖,我可聽說是個潑辣的,到時有的是人管教你們。”
李垚和花桐也即將要被扭送下去。
花桐聽到,隻是把自己關押,並沒有私刑,她就放心了。
因為花桐已經暗示了,沒事的。李垚也沒怎麼反抗。
現在需要做的事就是,先示弱,息事寧人。
畢竟……花桐有空間。她可以隨隨便便拿出一把刀。
冥熙一直牢牢記住,上一次沒有插手救他們,然後被花桐拿捏的事情。
更何況,他還得要她醫治。
真出了什麼問題……以花桐的性子,就是得報複在他身上了。
“李夫人……今日我也在場,鄭夫人是鄭老板殺死的,與其他人無關。”
宴迎春嗤鼻一笑“那……鄭老板身上的傷呢?”
“……”他立馬回複,“那是他與鄭夫人互相起爭執而傷。”
宴迎春擺擺手,絲毫沒放在心上,撇撇頭,似乎心情極妙。
“冥公子,彆管那麼多的雜事了。你怕是不知道吧,貴府老太爺病重,貌似你幾位叔叔伯伯……頗有爭執。”
冥熙一僵硬,渾身發抖,似乎想起了什麼很可怕的事情。
那是一股憋忍的渾身陰鬱的氣息。
花桐看著他發愣,喊叫“明熙!明熙!明公子!”
冥熙這才險險回神“啊?”
然後被家丁們分離。
李垚也被帶走。
花桐看著被抬出去的眉娘子,還有床上,地上的血跡,有些發愣。
眉娘子。
人,真的很複雜。她陷入自己的思緒,發現……
怎麼……就這樣了呢?
……
過了好一會兒,花桐才站起來,雙手被束縛綁住了,但是腳……也綁住了。
她是輕盈地青蛙跳,一步一步地跳到了窗台前,似乎悄無聲息。
外麵的影影綽綽,腳步匆匆,似乎有十幾人在巡邏。
人這麼多……花桐眉頭緊皺,怎麼逃跑呢?
……
林浩南翻著賬本,一項一項地與李管事核對。
李管事也不免生疑“你個瘸子,竟然懂這麼多?”
林浩南臉色冰冷,沒什麼情緒“管事,麻煩……快一些。我要去給我娘,找草席……”
李管事也不是個好東西,他翻看賬本的速度愈發的慢。“早聽聞鄭老板攜帶小妾來雲來客棧,卻沒想到是個二手貨。還帶著個拖油瓶。如今這樣的場麵,真不知道鄭家那邊,是怎麼想的。”
“你還想給你娘收屍……也對,為人子女,人之常情……不過啊,你娘看樣子也有疫病,最好燒了。”說完,他嫌惡地瞧了瞧林浩南,看他沒有咳嗽,暫且放下心來。
巡邏的隊伍都少了許多,輪班值換。
卻沒想到宴迎春睡不著,內心躁動,下來看他們清點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