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領隊,好久不見。”林浩南輕笑,側了側臉,“烏娘子。”
“哎!好好好,回來就好。這些是?”烏娘子看著馬娘子出來了,兩位娘子便一見如故,相談甚歡。
“是東山那邊的嬸子。來,朝陽,過來見一見徐清肯,他今年八歲,這位是徐晴遇,與你同年。”
三個小孩子相繼見了見,朝陽慌亂地學著徐清肯的行禮方式,也行了個禮。
“來,這是大妮姐姐,二妮姐姐。”他又給介紹,“這位是楊勇哥哥。”
大家見了一番禮之後,沒談幾句,就叫嚷上了。
徐領隊“啥?林公子,你要去東山居住?那這裡……”
“東山有我兄弟,盛情之下,我就也沒拒絕。我獨自一人在此苦讀詩書,閉門不出,幸虧有徐叔烏嬸子偶有探訪,不然我也是十分孤寂無趣的。”
林浩南看著她們都十分震驚,也不能不委婉提醒。“我們今日也是匆匆而來,陋室空堂,什麼都沒有收拾,明日又要匆匆離去,個中冒犯之處,還請多擔待。”
徐領隊臉上沒那麼多笑容了,歎了一聲,便轉身而去。
烏娘子也不得不離開,“明早給你們帶一些北河特產。”
“太客氣了,太麻煩你了。我們都打算一切從簡。”
烏娘子笑道“林秀才,我家清肯的功課還是你指點的,我們清肯都還沒來得及報恩呢,我這個做娘的,給捎帶點禮,還算什麼麻煩。”
徐清肯不如爹娘那麼含蓄,他是十分不舍的。
這份不舍,在回到隻點了一盞油燈的院子裡,更顯寂涼。
徐晴遇沒有什麼特彆的念頭,吃吃喝喝,就是最重要的。
沒心沒肺,又是一天,她便回房歇息了。
可徐清肯翻來覆去睡不著,還是去敲了爹娘的門。
門一開,是爹。
他嘟囔“爹,林哥哥能不能不走?他說一個人孤寂,不如接來我們家?”
徐領隊哭笑不得“他就住隔壁,那會兒走兩步路也到了,沒什麼差的。他現在是有兄召喚,換一個地方也不是不行。”
“可是……那我的學業可怎麼整?如今學堂裡的夫子也針對我,同窗也笑話我……”
徐領隊這才知道兒子的境遇,與自己也沒差什麼。
這樣的對待!實在是難以忍受!
他把徐清肯哄了回去,然後也實在是難眠。
他翻身起來,把烏娘子又一次叫醒,活動了一番之後,他靠在牆上。
“娘子,家裡的田地銀錢還有多少?”
“嗯?”
……
林家小院已經沉沉睡去,幾天沒睡床,風餐露宿,整日馬車顛簸屁股,還是難受的。
但那些送禮卻被扔出來的大戶人家的家主,卻難以安眠。
“你說啥?平遠王府一點都沒看,直接丟出來了?”
“你說啥?李府也丟出來了?”
“對……老爺。隻有謝知府的收下了……”管家低著身子,恨不得自己趕緊彙報完畢,離開,回去睡覺。
可家主老爺都投禮無門,哪睡得著!他不睡,主子不睡,管家怎麼能睡!
“老爺,其他人家也如此,一樣被丟出來了。不過我打聽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湊近,嘀咕。
不同宅院的家主們同時站了起來,重複道。“原來,平遠王犯了舊疾?”
“還有李家的馬車在城門的那一遭……劉家獨女喘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