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靜由自信邁入,到驚訝,到狐疑,到發白,花桐有種說不上的舒暢。
就如她跳進海裡,自由痛快地遊了一番。
“你知道來不及了,你還在這裡拖什麼拖!”晏迎春怒罵,“你就是挑撥!”
花桐不認同地搖了搖頭,“李嫣小姐似乎身體不太好,其實……李嫣小姐有大福氣,以一人,換整個百姓,也挺好。”
晏迎春尖銳,“不!不!”
“那李夫人,也可以啊。你享受了王爺貴女的尊榮,享受了百姓的安樂,如今,也是你回報你父親,回報百姓的時候了。”
花桐看著一個個往日裡恨不得要把她掐死的人,如今都被她幾言幾語,給逼得失態,她實在是覺得太快意人心了。
“不,憑什麼是我!”晏迎春一步步崩潰,踏入花桐的陷阱。
平遠王想製止,他卻口裡全都是血。
晏迎春在李靜驚恐的眸子裡,得到了一絲暢快。
對啊,還有一個人!這東山,不僅僅隻有她晏迎春才是平遠王的女兒,是平遠王的血脈。
那一天,當她親耳聽到她病重的父親,與她說,李靜,那個她一直誤會為與她丈夫亂倫,亂倫到還有一個孽種。
那個她以為是自己假想敵,一直回來偷情的小姑子。
那個她以為她拿捏住了她的七寸,她恨不得弄死的女人。
竟然是她的姐姐!
她心底湧上強烈的快感,紅豔豔的指甲淩厲地衝著李靜“她!她也可以!”
此時,門被推開。
一股雪氣從門外而卷入,一道清俊的身影,緩緩邁了進來。
謝知安。
“誰,也可以?”他臉色冷顫,不想聽到那個答案。
晏迎春看著李靜瘋狂地跑向自己,這諸多年來的不快,在此刻全都宣泄出來。
“她,李靜!她也可以!她啊,是我的姐姐!”
“噗嗤。”平遠王一口烏青的血吐了出來,所有人都被嚇到了。
他指著晏迎春,氣得直接暈了過去。
這下好了,剛剛晏迎春還因此而嚇了一大跳,眼見著花桐抽出一排的針,往王爺的身上紮。
而李靜趁機要走。
她怎麼會如李靜的意!
“謝知安!她是我的姐姐!她也可以為我爹換腎!可是,她的孩子也可以!”
謝知安剛剛卸下緊張,這……其實隻是上一輩的愛恨情仇……他隻是小輩,不能決定。
他放鬆了,恢複了淡定。“李夫人,若真的如此,飛燕飛意,自然有這樣的緣由,要儘一儘他們身為孫兒的職責。”
李靜真的沒有那麼淡定了,她眼淚汪汪的,看起來非常地惹人心疼。
“知安……飛燕身體這麼差……飛意他,他是男兒啊……他以後若是沒有了一個腎……他,他……”
謝知安卻安慰她“靜兒,飛意也還年輕,隻要我加把勁,往上走一走,以後飛意做點清閒的文官,也可。”
“那我們,我們謝家……”李靜後背一僵,晏迎春已經扯著血腥的嘴而來。
她的聲音如劈裡啪啦的炸彈一樣響在李靜的身後,如惡魔一般。
“李靜,你的兒女很金貴,你也不會願意拿你的腎……我的嫣兒還躺在床上下不來床……我也不想去給父王換腎……其實我們還有一個選擇。”
李靜緊張了,反過神來,眼裡全都是哀求,拉著晏迎春往角落走。
可晏迎春不肯,她,就是要把這一切弄得天翻地覆!
“兄長……兄長!”李靜無法了,隻能祈求李清。
李清也誤會了。
他根本就受不了李靜這樣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而花桐的身份……
是他的女兒……應該是了,畢竟,畢竟他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