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有項羽破釜沉舟,沒了退路就不會胡思亂想,今天我也一樣,斷了所有人的退路!”
“跟我回去打日軍,把他們全部消滅在南天門,讓對岸的虞嘯卿重建行天渡,堂堂正正過江!”
陳立揮手示意,然後望向遠處的阿譯。
“林譯!唱起軍歌,讓對岸看看我們的決心!”
接到陳立命令,阿譯滿腔熱血地走上前。
“兄弟們!”
“兄弟們,我是少校……不,我是上等兵林譯,我們一起唱那首我們都熟悉的從軍歌,以表報國之心!”
……
與此同時。
虞嘯卿和虞師的所有精銳已抵達東岸。
他們已嚴陣以待,準備抵禦日軍過江。
當虞嘯卿看到行天渡已被炸毀,臉色頓時冷峻起來。
“荒謬!日軍還沒現身,我們就先亂了陣腳,擅自炸毀橋梁,真是丟儘了軍人士氣!”
“西岸還有那麼多我們的同誌,但他們似乎隻想著活命逃回來,沒人願意和日軍殊死一戰!”
目睹西岸的逃兵,虞嘯卿忍不住說。
這時,西岸突然傳來響亮的軍歌聲!
聽到這歌聲,虞嘯卿的臉色也變了。
歌聲整齊劃一,顯然是眾人齊唱的!
阿譯的聲音已經近乎嘶啞,帶著憤怒的咆哮。
他麵容扭曲,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連嗓音都完全變了味道。
但那份刻入骨髓的信念,
真真切切地寫在他那張滿是堅毅的臉上。
這股情緒徹底點燃了潰兵們心中最後的火焰!
能活到現在還沒倒下的,
基本上個個都跟日軍拚過生死。
他們不願再戰,主要原因是當官的早已逃跑,
沒有指揮官願留在前線與他們生死與共。
可這位留下的團長,
不僅沒用特權自己先溜,反而堅守在此指揮戰鬥。
潰兵們的血性徹底被點燃,他們開始高聲怒吼軍歌,
嘹亮的歌聲由西岸傳至東岸,
像重錘擊鼓,震撼著虞師每一個人的心房。
虞嘯卿手握望遠鏡,臉部肌肉微微顫抖,
他終於看清了西岸指揮官的身份——
陳立!
沒想到他竟活著歸來,
且麾下西岸的士兵已超兩千!
這首軍歌也讓虞嘯卿動容不已。
唐基在一旁重重歎氣,
"哎,原以為這年輕人還在緬店叢林裡瞎忙活,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他竟然拉起了一整個團!"
虞嘯卿聽了,無奈搖頭,
臉色陰沉至極,
"何止一個團,他指揮的兵力已超兩千,說是加強團也不為過。"
虞嘯卿百思不得其解,
這家夥是如何短時間內集結如此軍隊的。
潰兵雖多,但要收編談何容易。
"哎,我這老頭子也不明白,他是怎麼做到這一步的。"
唐基同樣搖頭歎息。
此時,河對岸的歌聲依舊此起彼伏,
虞師上下無人不會這首歌,
"棄我昔日筆,著我戰時衿,
一呼同誌逾十萬,高唱戰歌齊從軍!
淨胡塵,誓滅倭奴不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