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於陳立的話,亨特上校並不完全讚同。
因為陳立的意思是,他們連敵情都沒摸清,就要製定進攻計劃。
而事實恰恰相反,為了這個計劃,他和虞嘯卿兩邊都籌備了很久。
虞嘯卿幾乎不分晝夜地泡在指揮室,研究沙盤地圖。
而且,他們的美軍空軍偵察部隊每隔幾天就會重新起飛,偵察南天門的戰況。
虞嘯卿的沙盤地圖更新,很大程度上依賴於美軍空軍的情報。
如果沒有這樣詳儘的準備,他們也不會有這份自信,此時提出進攻計劃。
陳立的幾句話,等於全盤否定了他們這麼久的努力。
這一點,亨特上校絕不認同。
雖然欣賞陳立,但亨特上校還是站了出來。
“這位先生,對於您的說法,我並不讚同。在召開這次作戰會議前,我們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
“不僅是虞嘯卿師長不辭辛勞地研究雙方態勢,我們的空軍偵察部隊同樣辛苦。”
“僅憑您個人的看法,就否定我們的努力,對我們來說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亨特上校依然保持著禮貌對陳立說。
聽到這外國人的質疑,陳立耐心地看了他一眼。
看來,到了這一步,他們還是不服氣。
不拿出點真本事打打臉,他們是不會輕易認輸的!
“這位朋友,我能感受到您現在的情緒,但也請您相信我們的專業水平。”
“儘管您的空軍偵察隊幾乎每隔幾天就會進行一次火力偵察。”
“但很遺憾,我得告訴您,那些偵察僅限於表麵工作,從表麵獲取的信息,是絕對站不住腳的。”
陳立不急不慢地對亨特上校說道。
聽著陳立的話,亨特上校的臉色逐漸變得有些難看。
空軍偵察隊是他引以為豪的王牌。
就連一向高傲的虞嘯卿,在請求空軍偵察時,也不得不低下他高貴的頭。
畢竟,隻有天空中的眼睛才能完成這樣的任務。
他手下的空軍部隊,就是虞嘯卿的千裡眼。
這也使得虞嘯卿一直明裡暗裡討好亨特,希望能與他們建立緊密的合作關係。
這不僅是為了美軍的空中偵察,更為了將來攻打南天門時,能為地麵部隊空中火力支援。
畢竟,在空軍地毯式的轟炸下,日軍幾乎無法抬頭作戰,隻能躲在堡壘裡。
“真是見鬼,這家夥說話也太不留情麵了吧?”
“就這幾句話,把我的空軍貶得一文不值?簡直是欺人太甚!”
亨特上校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上流社會的教養讓他克製住了怒火,沒有爆發,而是在心裡暗想。
“如果您說我與我的部隊隻做表麵文章,那請您拿出些實質性的證據來。”
“我們勇敢的飛行員幾乎每天都要冒著被日軍擊落的風險進行火力偵察,您卻說得如此輕鬆,這未免太過分了?”
聽完亨特上校的話,陳立隻是淡淡一笑作為回應。
“鑒於你們的辛勞,我也隻能遺憾地通知您,你們所獲取的情報以及這個沙盤地圖,簡直就是個笑話。”
陳立非常遺憾地搖搖頭,毫不客氣地對他們說。
這話一出,立刻惹惱了虞嘯卿和亨特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