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振山板著臉直直地盯著閔友三,臉上泛起一絲譏諷,不鹹不淡地回他一句,“你有長進,這麼多年連個賊也沒抓住!”
爾後語氣變得鄭重而冷厲,“閔友三,我兒子今天在街上,被人欺負的渾身是傷。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打了人怎麼也得有個佛(說)法吧。這打過人就躲起來,屁都不放一個,這是以為我是死的!
在楚墓鎮上,我葉振山沒去欺負彆人,彆人也彆想欺負我!今天說到你這裡,也就賣你個臉。
三天之內大十字街口鳴炮賠禮,我要他跪著給我兒子道歉!要是三天之內沒見到人,哼哼!”葉振山猙獰的麵容發出一聲冷笑,讓幾人頓覺渾身一寒。“我就讓他以後天天躺在床上,不能亂跑!”
幾個人都被葉振山的氣勢駭住了,愣在當場。
“五叔,”李生安反應最快,忙上前拉著要離開的葉振山,“五叔,咱們有話慢慢說,彆動氣啊。到底怎麼回事?我們這也不知道,喬銳怎麼會被人打呢?”
李生安接到王孝男的電話,就和同事先拘了亓林。等他趕到醫院時,葉喬銳已經回家去了。他隻看到方如男在,並沒看到葉喬銳,也不知道葉喬銳被打。
“是啊,是啊,振山兄弟咱消消氣,有話講清楚啊!都是兄弟哪能佛(說)翻臉就翻臉的……”村長也上前拉著葉振山,‘驢脾氣!’心裡罵了一句。
葉振山冷笑一聲,甩開他的手,沒理他。
“小侄子不是亂惹事的人,咋會被人打了?再佛(說),你不是在街上賣菜,你兒子挨打時,你咋沒抓住打人的人?”你在街上你兒子被打,竟然讓打人的跑了,你可不就是個死的!村長在心裡這樣想,也隻能在心裡這樣想。
聽著村長略帶責備口氣和自己說話,葉振山對著村長撇著嘴,從鼻孔發出兩聲哼哼的冷笑,“你就彆擔心小侄子了,你還是擔心擔心你侄子吧!”
看著葉振山近似猙獰的臉,村長疑惑的說,“我侄子,我侄子咋啦?”
“葉老五,你是咋個意思?”亓林媽聽到葉振山的話,認為葉振山知道亓林被關了在幸災樂禍。不滿的叫道,“你是看到俺家裡出了事,你高興吧!就你這樣的,活該兒子被打!”
“你亂喳喳啥,閉嘴!”聽著亓林媽的話,村長恨不得上去掐死她。
葉振山與亓林家,先前因為方辭退婚的事就不愉快,這會兒葉振山正在氣頭上,她偏偏再添把火。
亓林媽知道葉振山的脾氣,剛才一時氣憤,忍不住嘴一溜說出來了。現在看葉振山黑著臉,有些後怕,不敢再張口,隻是時不時拿眼瞄他。看他並沒有看自己,也鬆了口氣。
“賊我不知道是誰,可打我兒子的我卻清楚。”葉振山望著閔友三,一字一字的說:“亓家橋亓林!”說完揚長而去。
不隻是亓林媽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就連閔所長三人也目瞪口呆!
亓林媽聽到‘砰’的一聲關門聲,回過神來。大叫,“你彆走!你說清楚,我兒子怎麼會打你兒子?你回來說清楚!葉老五,葉振山!”可惜她喊破嗓子,也沒有人進來。
“你看看,你看看,”村長沒有半點穩妥的樣子,抱怨道,“你們娘倆乾得啥事?當初亓森和方家大閨女的事,葉老五還記著恨呢。現在亓林又把他兒子給打了,你們這是作死呢!”說到最後,竟是氣急敗壞地吼了出來。
“咋就作死了?”亓林媽梗著脖子,對著村長叫,“你們都怕他,我可不怕!大不了,一起死!難不成他真的殺了俺娘倆!他殺了俺們,他也活不成!”
“不知道你這腦子裡想啥?”村長無比頭疼,“這個時候你不想想咋樣處理這個事,卻想著死死死,死了有用嗎?善因善果這倆孩子咋辦?還這麼小,你忍心?還有亓林沒弄回家的那個,再過幾個月小的可就落地了。你們都沒有了,那個女的還會留著孩子……
“行了!”閔友三深深出了口氣,阻止了村長的喋喋不休。又看了眼坐靠在床頭的亓林媽,想到葉鎮山那張討厭的臉。又想到他這些年來,每年總要報幾次案,每次又都對自己冷嘲熱諷一翻。
心裡刹那間,湧現出一種對亓林媽深惡痛絕地煩感,語氣僵硬直接了當的說“方家閨女那邊的意思是離婚?你們若是不應,她就上法院起訴你兒子家暴。這種家庭暴力糾紛,又有事實根據,是一告一個準!你白(彆)佛(說)話,先聽我佛(說)完——”
閔友三厲聲製止了亓林媽張了幾次沒說出話的嘴,繼續說:“照現在這個情況看來,你們還是答應比較好。
方家那邊隻要你們同意離婚,她們就不追究你兒子應擔得責任,你兒子馬上就可以放出來。至於,他打葉老五兒子的事,你們該咋辦就咋辦吧。
葉老五是啥人,你們也都清楚,我就不說了。大嫂子,我就不打攪你了,你好好想想吧。”說完轉身走了,李生安也跟著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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