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梵的說法後，裡斯上尉頓時勃然大怒，怒視著自己的手下。
他一秒鐘都沒有懷疑過梵的話——並不是因為他相信梵，而是因為他很了解他的手下。
他們仍是新兵，未經訓練、紀律性不強、自以為是、意誌薄弱。
鋼鐵護衛隊的訓練會把他們訓練成像真正的男人一樣值得尊敬的戰士。但在完成訓練之前，他們仍然是吮吸著媽媽奶頭的頑童。
“是誰？！是誰乾的？！”裡斯隊長怒吼著，怒視著眼前這些年輕的戰士們。
與此同時，那些年輕的戰士們也被裡斯隊長的威壓震懾住了，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問題不在於誰做了什麼，而在於他為什麼變換。對吧？”梵隨意地盯著凱倫，心裡滿是無所不知卻又狡黠。
當裡斯上尉將目光轉向他時，他立刻感到一陣冰冷。那一瞬間，他眼中閃現的愧疚感立刻就出賣了他。
“我對你很失望，凱倫。事實上，我在這次護航任務中表現出的所有失望。但是，凱倫，你卻成功地超越了所有人的失望！”裡斯上尉陰地吐口唾沫。
他非常痛恨叛徒，但為了聽到凱倫的辯護，他強迫自己抑製殺人的衝動。
“隊長，我可以解釋……”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能解釋一下嗎？！你能給出什麼樣的解釋，讓背叛所有人的地位可以接受的事情，嗯？”裡斯上尉怒吼道，他的殺意非常強烈。
凱倫立刻變得絕望。
裡斯上尉聽了凱倫淚流滿麵的傾訴後，怒氣稍稍平息了一些。
“哎，我想你是對的，”裡斯上尉歎了口氣，失望地看著凱倫，“指望你們這些自私自利的人能為其他護航隊員做出巨大的犧牲，太過分了。”
“但是，即使你為了保護自己而把我們賣給敵人，你也應該在明天一早就把事情告知我們！”
“我……我曾經想變換……我覺得我們決定與我告訴刺客的立場，然後就變換了凱倫猶豫地說道。
“即使如此，你也應該告訴我發生了什麼！”裡斯隊長責備他。
“我明白，隊長。我有點不顧及彆人的感受——”
“無情？你就是個沒良心的懦夫。”梵冷笑一聲，“裡斯隊長，你沒必要聽他胡說八道，相信他沒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你是說事情還有更多內容，梵兄弟？”裡斯隊長皺眉看了他一眼。與此同時，他的怒火又開始升騰。
“當然，事情不止於此。”梵平靜地點點頭，然後說道“你想想，就算他將我們的計劃和路線告訴了刺客，刺客們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刺客們在獲取了他們想要的信息後，就會讓他閉嘴，以消除變量——即使這樣做會讓我們驚慌失措。當然，他們最理想的情況是得到他的合作。”
“但是，如果我們認為刺客精通心理學，他們就不會是第一個提出合作的人。他們會把凱倫逼入絕境，看透他的內心和想法。隻有當他們確信凱倫是一個可以利用的人時，他們才會提出合作。”
“本質上，這是一種簡單的胡蘿卜加大棒的策略，”梵隨意地說道。
“真的嗎？”
“我…”
當裡斯上尉嚴厲地注視著梵以尋求確認時，凱倫無法反駁梵的指控。
儘管如此，梵並沒有再給凱倫任何解釋的機會。
“有趣的是，凱倫為了贏得刺客的信任並使他們之間的合作而采取了行動，”梵說道。
“我懷疑他隻是告訴刺客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活下去。這還不夠。他很可能提到，他還希望殺死莉特夫人和莉莉夫人，以滿足刺客的利益。”
“但更有趣的是他想要殺死莉特夫人和莉莉夫人的原因。他肯定找了個借口——比如因為莉特夫人殺了他的一個兄弟而想殺死她，或者類似的事情。”
“話雖如此，但如果凱倫準備為了自己的生存而把所有人都送入地獄，我懷疑他是否會真正關心這樣的事情。我想他真正的目的是從莉特夫人那裡獲得鐘乳石牛奶。”
“我確信他相信如果他的計劃真的成功了，他會從災難中獲得祝福——當然，事實並非如此，”梵冷冷地笑道。
梵的話一出，所有人的情緒都跌到了穀底。
不僅裡斯上尉、莉特和莉莉想要殺死凱倫，就連另一名年輕戰士也有同樣的想法。
而凱倫則是心頭一涼，梵的論據猶如利劍一般，直刺他的心臟，仿佛梵從一開始就在場，親眼目睹了一切。
“這個人到底是誰？這是何等可怕的先見之明？！”凱倫心中呐喊。絕望和死亡的威脅迅速籠罩了他的大腦。
“儘管如此，合作需要雙方的付出和收獲，”梵補充道。
“我敢肯定，除了饒凱倫一命之外，刺客們一定還給了他一些貴重物品，以保證他在自己的事業上的忠誠。”梵狡黠一笑，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說道，“不知道他把教廷藏書放在哪裡。”
“搜查他的包！”
裡斯上尉立刻盯著銳利的光芒，對馬車旁邊的另一個年輕戰士喊道。
一瞬間，凱倫的臉色蒼白，他看起來很沮喪，但他仍然希望得到他的幫助。
他根本無法隱藏一切；梵已經完全透徹地看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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