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完,三人各自注意去看遊戲聊天大廳的時候才發現,遊戲大廳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除了各種詢問著怎麼了,是怎麼回事的問題外,就是清一色地快跑啊,彆回頭
有用的消息是一條沒有,混亂的消息倒是令人眼花繚亂。
三人隻是對視一眼,很快,便有人在遊戲聊天大廳詢問起來。
【溫柔不白蓮v0請問你們是怎麼了啊?是我想的那樣,看到彆人脫水了嗎?】
消息發出去好久,沒有人回應,直到她都想放棄了,這個時候倒是有其他玩家回應了起來。
【彪哥v1是的,你們那邊也遇到了是嗎?我們這邊懷疑,吃了泡麵的人就會那樣。
不過,奇怪的是,我們自己去那裡買的泡麵吃的就沒事,從彆人那裡買泡麵吃的都出事了】
男人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將他那邊的發現都說了出來。
也就是說,他懷疑就是那泡麵的鍋,而這,很可能就和賣泡麵的人有關。
聽出來的男人的意思,溫柔不白蓮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她在推幣機處的事講了一下。
聽到短發妹子也跟那些人一樣,現在還幸存著的玩家不免陷入了一陣沉默。
本來以為是故意害人,現在來看,倒算不上故意害人,隻是,結果顯然是悲壯的,死了那麼多玩家,短發妹子的鍋依舊少不了。
不少人也開始慶幸,還好自己沒有買那些泡麵,不然現在他們估計也是那脫水中的一員了。
意識到了這一點,大家原本還想說的指責話語也全部咽了回去。
顯然,逝者已逝,他們過多的糾結於那些也沒什麼用。
大家都是隨機被抽取進來的,彼此之前都談不上有多麼深厚的感情,此時發表什麼觀點也沒有意義。
這個世界沒有裁判,沒有網絡,更沒有人可以評判他們的善惡。
畢竟,這裡可沒有道德標準,一切的標準都取決於遇到的是什麼事,碰到的是什麼人。
沒有誰比誰更金貴,但,當然,也沒有誰會想給自己找麻煩,找死。
遊戲聊天大廳的玩家們在知道這種現象隻會發生在吃了短發妹子賣的泡麵的人身上後,不少都恢複了平靜。
就是沙灘那裡是不敢去了,實在是太恐怖了,現在這天雖然熱是熱了點,但是忍著,扛一扛好像也能夠過去。
主要是他們怕沙灘那邊的冰激淩也被汙染了,又或者說,若是那邊的冰激淩機玩賴呢?
說不定就改了拉肚子的冰激淩機序號?那他們要是吃了不就難受了!
抱著吃一塹長一智的心態,他們還是沒敢回到冰激淩機那邊去。
對於存活的人數,大家也都算了一下,此時隻有12個或者13個人還存活著。
如果那賣泡麵的男人也是吃了泡麵的就是12個人,如果那賣泡麵的男人沒吃泡麵,那就是13個人。
不過那男人要是還活著,彆人的吐沫星子噴在他的身上肯定是少不了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路過中心廣場的時候才知道,那男人是死了的。
死的那叫一個慘烈,他的前邊,還有那麼多桶泡麵呢。
若不知道是那泡麵的問題,大家估計碰著了可能還會把那泡麵可吃了。
知道了是那泡麵的問題後,所有人看到那機子都被嚇得不行,恨不得繞道走,更彆提碰那泡麵一下。
之後大多數人的節奏很緊湊,天氣也熱得他們一度想死,但儘管如此,大家都想活的意念還是支撐著他們一直不斷地堅持著。
活與不活都取決於這短短時間的努力,竟然隻有兩個人活不了,那誰都不想當那後兩名。
不過,在不少玩家努力的同時,也有的人打起了歪主意。
兩個人,隻有兩個人活不了!那如果他們能夠坑殺兩個人呢?那他們剩下的人是不是就不用努力地去刷積分了?
就是,那兩個要死的人選擇誰呢?
顯然,在這一點上,不少人的觀點都出奇地一致。
於是,在一場有組織有預謀的煽動下,九個人全部都加入到了這場計劃中。
在那陽光斑駁,熾熱得所有人難受得流淚的午後,一群人聚攏在了中心廣場東北方向區域的一棵古木參天的大樹蔭蔽之下。
這棵樹,似乎曆經無數個春秋。
它樹冠如蓋,為底下的人群了一片難得的陰涼。
與周圍的環境形成鮮明對比,仿佛是特意為這場激烈討論圈出了一方小小的世界。
抬頭望去,天空中懸掛著一片奇異而靜謐的景象——數不儘的氣球,色彩斑斕,黃與藍交織。
卻異常地在空中紋絲不動,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給這日常的一幕增添了幾分超現實的色彩。
這些氣球,可以說是緊緊相依,又可以說是孤零零地懸掛在高處。
它們一直以來都是兩兩成行,無論什麼時候遇見,無論在哪裡遇見,從來都是這個模樣。
在這奇特背景的映襯下,樹下的眾人正進行著一場熱烈而激烈的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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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聲音此起彼伏,帶著各自的情感與信念,交織成一首複雜的人聲交響樂。
在那棵老樹和那片靜止的氣球天空下,每一個聲音都被賦予了重量,每一次爭辯都似乎在悄然推動著某種變化的發生。
“好了!大家可要真的好好考慮一下!要知道,如果我們做成了,那我們剩下的人就全部能活了!
我們也不需要去努力賺取積分了!你們也不相信,兩個女人,那麼高的積分是怎麼賺取到的?
肯定也是用了不規則的手段!我們隻不過是要奪回我們自己的名次罷了!”
一個看著普普通通的男人此時正站在所有人中間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他的話音落下,旁邊一個女子“噗呲”一下笑出了聲,“不是,你講話能不能好好講?
女的怎麼了嗎?女的得到的積分就是不正常的是吧?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搞笑的人。”
還沒得到讚同的話呢,突然就被這麼一懟,男人的臉色瞬間就黑了。
幾乎是下一秒,他麵色陰沉地盯向了剛剛說話的那個女人。
“怎麼?你不願意那你還過來乾嘛?不是你同意的我的想法?你不是也想弄死人家?”
儼然,這男人就是一開始提出要弄死彆人的人。
不過可笑的是,幾乎所有人都答應了,答應了還過來反駁他?這是找存在感還是假聖母?
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那女人愣了一愣,眼神隨即快速收斂了回去。
她剛剛幾乎是下意識地這個行為,但是顯然,此時仔細一想,她不應該這麼做。
畢竟,她也好不到哪裡去。
見那女人識相地退了退,那男人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一些,隨即繼續說道。
“或許大家是第一次乾這個事,我也是啊,但是,任何的成功總得伴隨一定的犧牲。
她們兩個的積分太高了,我們是絕對不可能超得過去的,而且她們兩個還是女孩子。
看著就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除了她們,我們難道還有其他更好的選擇嗎?
你們自己說,反正現在隻是大家聚在一起商量,願意乾的就乾,不願意乾的現在就走。
就是看你們能不能舍得自己的命了”男人這一番話多少還是有點感染力。
隻見不少人都死死地盯著那男人,拳頭也攥的緊緊的,就是遲遲沒走。
“等會,我們不打算乾這個事,我和她已經是第四第五名了,思來想去,這對我們的影響又不大,我們”
“影響不大嗎?”幾乎是彪哥剛剛將話說到一半,男人直接出聲反問打斷了他。
這一問,倒是把彪哥整得有點不知所措。
“等會啊等會啊,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彪哥的眼神炯炯地看著對麵的男人,心中顯然也湧現出了一絲不確定。
隻是輕笑了一下,男人繼續說話,“中心廣場的排行榜並不是實時更新的,你怎麼知道,沒有人能夠把你倆抵到後邊去呢?
畢竟,在這無限遊戲裡麵,什麼都可能發生,我知道你們為什麼有上千的積分,不就是小爆了一下嗎?
你要知道啊,小爆一下根本就代表不了什麼,你能夠小爆,我們就不能小爆,甚至說,大爆?”
男人本來渾身上下看起來都普普通通,但是這個笑容,卻令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就像是他好像已經知道了些什麼,已經掌握了些什麼,但是就是不願意告訴彆人。
而就是這種感覺給人的恐怖感是最強的。
尤其是他剛剛說話的態度,瞬間,彪哥又開始猶豫了。
理智告訴他,再怎麼說,大家同樣是人,他的理智不斷地告訴他,不要這樣,不要加入這個隊伍。
不管是成功了還是沒有成功,隻要加入了這個隊伍,他肯定就一輩子都得心裡不安了。
要是沒成功還好,要是成功了,他十分有可能悔恨一輩子。
畢竟做了虧心事,半夜都得怕鬼敲門。
他不是那種能夠毫無心理負擔地乾出壞事的人,雖說他的模樣瞧著不像是個好人,但是他真的是個大大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