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燈，房間裡陷入一片黑暗。
沒多久，方錦薇聽到旁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抓癢。
“你怎麼了？”方錦薇問。
“這一兩天吃多了太多補的，感覺好像補過頭了。”牧航答道。
方錦薇心顫了一下，沒敢接話。
“你…能不能幫下忙？”過了會牧航問道，話語很冒昧。
方錦薇還是不說話。
“薇薇，求求你了好不好？”牧航繼續道。
“幫什麼忙啊？”方錦薇這才出聲，語氣很緊張。
主臥。
“他們定婚期了嗎？”
皇甫雲霓對許柔問道。
在她看來，牧航和方錦薇都發展到這種地步了，並且家裡人對牧航似乎還挺認可的，那麼想必距離結婚也快了。
“暫時還沒有，不過這也是遲早的事情。”許柔答道。
皇甫雲霓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決定，儘早準備一份新婚厚禮給五妹。
她不會在潭州待太久的時間。
說不定等五妹結婚那天都無法到場。
夜色漸深。
昏暗的房間裡，皇甫雲霓與許柔說了許多。
不過千言萬語，可以彙成一段話，那就是皇甫雲霓覺得對不起許柔，離開家中六年，期間從未回來過，簡直愧為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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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柔心裡並沒有怪過皇甫雲霓，隻希望她一切安好。
當聽到皇甫雲霓傾訴內心之後，許柔甚至是抱著她柔聲安慰，讓她不要介懷。
“媽～”皇甫雲霓見許柔連一句責備的話都沒有，感覺鼻子發酸，也擁住了許柔。
“其實你走的這條路既然這麼艱辛，那為什麼還要堅持呢？”許柔感覺自己那個有正常情感的二女兒好像回來了，於是勸說起來
“人和其他生靈不同，就是因為人有情感，如果失去了情感，那就算將武學修到天下第一，又有什麼意義呢？
更何況武學之路，也並不是隻有一條，你現在還年輕，如果你覺得你走的這條路不適合自己，那麼為什麼不嘗試換一條呢？”
皇甫雲霓無言，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已經無數次去勉強自己，去斷絕塵俗，而無數次的失敗，也讓她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這也是為什麼，她會去向天機穀傳人詢問自己的武道未來。
天機穀八百年傳承至今，還從來沒有聽誰說起過，天機穀之人算錯過什麼事情…那少女的話想必不假，她說過，我未來能登頂武學巔峰，但走的卻不是無情道，或許這條路真的不適合我，隻是不修無情道，我修的又是什麼呢…
皇甫雲霓心裡閃過許多念頭。
許柔見二女兒良久不語，又道“這些話你不喜歡聽，那就不要去理會了，你遵從自己的內心就好，我隻希望你平平安安的，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我也衷心祝願你，有朝一日能達成所願。”
“媽，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回過神來，皇甫雲霓開口說道。
許柔不知道在二女兒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當然不會以為自己能說動她，隻以為她是在安慰自己。
溫柔體貼的許柔，沒有選擇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讓二女兒為難。
“很晚了，休息吧。”許柔感覺到二女兒的腦袋挨著自己的肩頭，不希望打破現在這難得溫馨。
“嗯。”皇甫雲霓輕輕應了一聲。
房間裡歸於沉寂，兩人漸漸進入夢鄉。
可就在進入夢鄉的前一刻，隔著牆有人傳來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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