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摔倒了好幾次，腳也被石頭刮破了，一直在流血，但他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爬起來，繼續發泄的踢石頭，罵西楚人。
他罵的極臟，和他這張俊美的臉格格不入。
他身上還散發著駭人的戾氣。
看著有些嚇人。
“我若不是需要留在昭璃十三部，等待帶著鮫顏氣息出世的公主，好繼續守護鮫顏，又怎會苟延殘喘至今？什麼也不做？”
“我，我早就殺回西楚去了。”
“狗日的西楚。”
秦念碎碎念的罵著。
突然，夜色中出現了一個女子的身影。
女子看起來大概十四五歲，個頭高挑，膚白貌美，還滿臉的天真浪漫。
她大老遠就看到了耍酒瘋的秦念。
她急急來到了秦念的麵前，扶著跌跌撞撞的秦念，心疼的說：“老師，你怎麼又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你這樣我會心疼的。”
“公主，你來了啊？”秦念看到伊凡，這個帶著鮫顏聖女氣息降生的小公主，也是他等待了幾百年，方才等來的人，可算是沒那麼暴戾了。
他眼裡滿是溫和，還有幾分寵溺。
他死死盯著伊凡看著，像是在看伊凡，又像是在透過伊凡，看彆的人。
“老師，聽說你不見了，大家都急壞了，你快回去吧？”伊凡道：“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看伊凡驅使狼崽可好？”
“你能驅使狼了？”秦念很是欣慰。
伊凡果然是帶著鮫顏氣息出生的人。
她長大了，像是當年的鮫顏一樣，可以驅使猛獸了。
她雖然隻能靠那一絲絲氣息驅使，無法做到鮫顏那樣。但也已經夠了。
算是沒有枉費他等待百年。
也沒有枉費他一直對她心懷期待。
“是啊！是啊！”伊凡很是歡喜，她像是兔子一樣，蹦蹦蹦噠噠的，“之前那些狼都不聽我的話，現在好不容易才有一隻小崽子聽。”
“不急，慢慢來。”秦念道。
當年的鮫顏也不是剛出生就能驅使那麼多的猛獸，她長大後，才慢慢開始驅使的。開始時，也隻能驅使一隻兩隻，後麵才多起來的。
“好，聽老師的。”
秦念繼續說：“再等幾年，你驅使猛獸的本領越來越嫻熟、厲害時，我就帶你去中原找毒花花，毒花花是你的，它肯定也一直在等你去喚醒它。”
“老師，這話您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伊凡都知道，現在就讓伊凡扶您回去休息吧？不然天該亮了！”伊凡打趣道。
“嗯，好，鮫顏……”秦念喃喃。
“鮫顏？”伊凡嘀咕：“小時候就常聽老師呼喚這個人的名字，也不知道她是誰？”
“我昭璃十三部又信息閉塞，很難打聽到一些事情。尤其父王他們又不許人傳外麵的事兒，外麵發生了什麼事兒，就更不知道了。”
“就連當年的漠北國滅，我們部落的子民也是這一年才知道。”
“知道的還不全。”
“這漠北是怎麼滅的，又被什麼人滅的？僥幸未死的漠北人去哪裡了？一律不知道，唉……”
“好無聊啊！”
“好想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
“好想早日看到那有一隻藍色眼睛，還不死不滅的毒花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