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被孩子的表情逗樂了，像在哪裡見過，又記憶模糊。
她沒有深究，嘴裡哄著，“寶寶，是喝飽了嗎？”
“媽媽摸摸你的小肚子。”
孩子的肚皮圓圓滾滾，撩開衣服就像藏著一個小西瓜，呆萌可愛得心都要化了。
“你還喝奶嗎？”
“一……一……”
小家夥喃喃，語調並不清晰，恐怕還要再過幾個月才能清楚地說話。
但殷素素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我們再喝一點，行不行？”
語罷，小腦袋又接著探索，喝起奶來。
殷素素失笑，抱著孩子的胳膊緊了緊，但察覺到可能是剛才自己的表情嚇到了寶寶，笑容立刻收了起來。
寶寶，是被我嚇哭的？
真的是被我嚇哭的。
懷裡的小家夥早把剛才的不愉快拋之腦後，專心致誌地喝奶。
殷素素的眸色閃了閃，內心複雜。
她不該在孩子麵前展露負麵情緒，雖然他還小，誰又能說他什麼都不懂呢？
小家夥是淩靳言的親生子，同樣也是她的親骨肉。
大人的不愉快是大人之間的事情，與孩子無關。
她下次一定得注意了。
“寶寶，你的腿怎麼又往下掉了。”
調皮的孩子！
喝個奶連小腳都不安分，總喜歡往下掉，導致殷素素不得不去撈。
“這下真的喝飽了吧？”
小家夥停止吮吸，腦袋從殷素素胸前離開，機靈的大眼睛四處掃視，探索未知的新世界。
整理好衣服，殷素素陪孩子玩了一會兒，就下樓吃早餐了。
寬敞的歐式飯桌前，擺了五六道點心，分量少而精致，旁邊還有熱氣騰騰的燕麥玉米粥，讓人看著就很有食欲。
殷素素沒有多想，推開椅子，順勢坐了下去。
今天劉媽給她準備的早餐未免太過於豐盛了，她可吃不了這麼多。
“夫人，你下來了。”
劉媽忙好廚房的事情，本來打算上樓提醒夫人彆忘了吃早點，結果夫人已經下來了。
殷素素嚼著口裡美味的糕點，吞下去後，吩咐道“下次不用準備這麼多早餐，我吃不了這麼多，按之前的分量就可以了。”
這恐怕不是劉媽能夠決定的。
“夫人，這早餐……”劉媽語氣吞吐，引起了殷素素的注意。
“早餐有什麼問題嗎？”
“這早餐是先生特意為你準備的。他怕你不喜歡，就多做了幾種樣式。”
劉媽邊說，邊打量著殷素素的神情，但她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在淩靳言上班前，他就特意叮囑劉媽，要她看著殷素素把早餐吃下去，順帶向他報告夫人的情況。
殷素素咀嚼的動作一頓，知道劉媽在審視自己，愣了片刻，又接著麵色正常地吃了起來。
他做的？
嗬嗬。
不吃白不吃，沒必要為了他虐待自己的胃。
“夫人，先生對你真好。”劉媽感慨，“像我家老頭子還從來沒有為我做過一頓飯呢！都是我伺候他。”
“是嗎？”殷素素嘲諷地問出口，劉媽自說自話，沒有察覺她語氣裡的怪異。
“當然！”
“夫人你不知道，我們都可羨慕你了，嫁了先生這樣的好老公，你可要珍惜，對先生好點，彆讓其他女人趁虛而入。”
“不過，夫人你的福氣也很好。”
好老公？淩靳言是嗎？
殷素素聽著劉媽的話，感到好笑，還有人羨慕她，羨慕她什麼？羨慕她懷孕被拘禁，到現在仍然失去自由，還是羨慕她夜夜“承歡”，遭受非人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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