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
溫嘉喚了一聲。
“是。”
“這名字倒是不錯，不過……”
她停頓了有三十幾秒的時間，殷素素遲遲沒有等到下一句。
不過什麼？
殷素素頭皮發麻，雖然已經有了淩靳言的外婆很難纏的思想準備，但話總說一半，要她去猜測，她有些頭疼。
終於
“不過，你的人可不如名字來得柔美。”
殷素素突然意會到她說的意思，往淺了猜就是字麵上的含義。
她確實是不知道淩靳言要帶她過來見外公外婆，她以為真的是出差，所以就按照平時乾練的上班風格穿著，瞧著是會雷厲風行些。
但她清楚，自己的這點氣魄，在老夫人溫嘉的麵前完全不夠看。
殷素素報之一笑。
她當然不會傻乎乎地回答她的這個問題，看著無關緊要，如果再往深處細究的話，嘲諷的意思大了去了。
“靳言，對待他的員工都很不錯吧？”
畫風一轉，溫嘉進入了正題，正是她問殷素素介不介意回答的問題。
“是的，言總對員工很好。”
殷素素如實回答，腦子裡在不停地搜尋有關溫嘉的信息，但奈何沒有。
“我記得靳言之前的秘書是沈若，沈若現在上哪去了？”
“她在休產假，所以我暫時接替她的工作。”
“我沒聽說過你的名字。”
溫嘉語氣生硬，毫不客氣，半點麵子都不給殷素素留，她的原則就是對待“彆有用心”的女人根本不需要手軟。
她太了解自己的外孫了，靳言一向潔身自好，凜然正氣，從不輕易對女人動心，可就在幾分鐘前，偏偏牽上了她的手。
這其中若是沒有貓膩，她是說什麼都不信。
至於殷素素的說辭，更是滑天下之大稽，難怪老頭子都看不下去了。
“我是前段時間剛來的，已經工作了好幾個月。”
要撕破臉了嘛？
是要趕她出去，還是背地裡暗自警告她離淩靳言遠點呢？
殷素素有點蠢蠢欲動。
現在不比剛才，現在隻有她們兩個人在，要說什麼和要做什麼，老夫人都可以無所顧忌。
“才來幾個月就比來了好幾年的珍妮還厲害？”
她認識王珍妮？
這是殷素素意料之外的。
她剛入職‘皓月’，就有聽沈若提過王珍妮喜歡淩靳言這回事，之後的種種接觸，她更是被王珍妮惡意爭對，所以王珍妮喜歡淩靳言這件事基本上可以坐實。
間接推斷，老夫人十有八九也知道這回事。
“厲害談不上，這都是公司的安排。”
殷素素落落大方地說道，責任推給公司，將自己摘除乾淨。
其實，有些事情，隻要想通了，自然就有出路。
她和淩靳言本就是逢場作戲，如此這般被他外婆審問，她是一點都不難過。
“你很聰明！”
溫嘉讚賞地看了一眼殷素素，深邃清明的眸子劃過一絲的意外她竟然如此沉得住氣。
“但我不覺得你適合我的外孫。”
她一語道破殷素素的謊言，“我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如果真有關係，儘早斷了。這對你個人也好。”
溫嘉坦言，“靳言尊重我，他以後的女朋友，乃至妻子，我都是要給把關的。”
“我們可以不在乎女方的家境，但是她一定得是一個溫暖的人，可以溫暖、包容靳言。”
“殷小姐，你不屬於那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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