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你這樣坐，還要不要吃飯了？”
葉霜驚訝於顧笑笑對殷素素的親昵。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小家夥對她展示善意和依賴了，她倆也才不過見了幾次，這一幕著實有夠戳她心的。
一時沒忍住，她溫聲細語地搭腔了。
而她說出口的話正好也是顧明羽心中的意思。
顧笑笑並沒有理會葉霜，她伸手半環住殷素素的細腰，腦袋轉向了淩靳言在的一側，意思很明顯是不願搭理。
一時，葉霜的臉色赫然，有些掛不住了。
殷素素隻覺得自己如坐針氈，不是這一秒，就是下一秒，準會有人和她搭話，她又不得不開口了。
這小祖宗，是會給她添亂的。
“素素！”
果不其然！
在顧笑笑手裡討不到任何的好臉色，葉霜把注意力轉到了殷素素的身上。
“實在是不好意思，小家夥有點任性！您還多擔待點。”
“沒事的，沒事的。”
殷素素也不多言，尷尬地擺擺手。
此時葉霜給她的感覺，多多少少有了些出入。
她理不清究竟是葉霜變了，還是她的感覺出了問題，都不好說，她隻想快點結束掉這毫無營養的對話，她想要繼續吃東西。
……
小家夥在殷素素的懷裡肉眼可見的開心。
她伸出肉肉的胳膊環住殷素素的脖子，小臉和小手滿足地附在她的高聳上。
察覺到她‘驚人’的舉動，和周圍人投過來的難以忽視的熾熱目光，又一次的，殷素素被迫地放下了自己的筷子。
這家夥在搞什麼？
她不要麵子的嗎？
殷素素尷尬地抓住顧笑笑的爪子，強製地放下。
這一頓飯吃的，她尷尬了無數次，臉都要僵了。
小家夥還一臉的不解。
她轉動著腦袋瓜子，仰視，和殷素素來了一次對視。
“怎麼了？”
她還好意思問怎麼了？
殷素素有苦難言。
這明晃晃、赤裸裸的流氓行徑，是能在公開場合呈現的嗎？
得虧她還是個女娃娃，是個男娃，她非把她丟下去不可。
顧笑笑的目光不局限於殷素素一人身上了，她轉向了她最親近的人，“爸爸，你們怎麼都這樣看著我和素素媽媽？”
“笑笑，快下來，彆耽誤素素吃飯，而且，你坐在她身上，她會累的。”
顧明羽的眸色深沉了很多，他的笑容也直接僵在了嘴角。
女兒的言行反射了很多問題，其中的深意他不可能看不明白。隻是他做不到，至少是目前，不能保證做到。哪怕他招來了葉霜，也做不到填補女兒缺失的母愛，但殷素素卻輕而易舉地做到了。她哪怕就坐在那裡，女兒都會主動地貼上去。
“媽媽……”
“素素媽媽，你會累嗎？”
小家夥繼續仰著小腦袋，自信明亮的眼神突然間變得怯生生的，不知道是哪句話勾起了她的懼意。
“不，不累，”殷素素騎虎難下，“沒事的，就讓她這樣吧！”
前半句她是對孩子說的，後半句則是對顧明羽說的。
話音一落下，她立即鬆開了小家夥靈活的小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