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結束後,殷素素被送了回去。
同樣,這一次是司機來接她,淩靳言並沒有一同離開,而是和孫安楠還有顧明羽去了她並不清楚的地方。
這時,她才意識到她對淩靳言的了解甚少,想要說點什麼,但人已走遠。
這趟外出也並非是沒有收獲,至少她填飽了肚子,這一天不吃東西,她都不會餓了。
晚上
殷素素早早地就入睡了。
白天裡淩靳風帶給她的驚嚇消耗了她不少的精力,她急需睡眠來放鬆自己緊繃的神經。
就在她睡得迷迷糊糊時,突然間,身上多了份重壓讓她在睡夢中好一頓掙紮。
鬼壓床?
是鬼壓床了!
她的腦子是清醒的,手腳卻僵持著,以至於她並不能隨心所欲地變換動作。
她強撐著睜開眼,一片黑暗,她根本看不清。
好在手和腳的狀況好了不少。
她一個勁地蜷縮自己,想要躲避這不知名的重量,但壓力沒有如她預料的那般消失,而是更加真實地存在。
意識到這裡,她徹底地被驚醒了!
這不是鬼壓床,而是有人闖進了她的房間……
酒味!
好濃鬱的酒味!
她要被熏死了。
有人壓住了她的被子,而她在被子下。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殷素素靈活地借力一滾動,便摔下了床。
她顧不上整理衣服,踉蹌地爬起,開燈、開門,動作一氣嗬成。
就在她要尖叫出聲的關鍵時候,淩靳言跟著站起了身,他及時地撲倒了她,捂住了她的嘴並帶上了門。
怎麼是他?
他來她的房間乾嘛?
他是喝醉了嗎?
一連串的疑問在殷素素的腦子裡閃過。
她想過是更壞的情況,可能是陌生男人闖進了她的房間,意圖那啥她,但,是淩靳言的話,就另當彆論了。
“聒噪!”
“睡個覺都不安生!”
淩靳言壓著殷素素,渙散迷蒙的眼神裡失去了白天的清明,就連說話生硬的語氣都軟和了不少。
乍一聽,殷素素以為自己回到了沒被他發現秘密之前的日子。
“淩靳言,你來我這裡乾嘛?”
她試圖找回自己的聲音。
這樣被他死死地壓著,她行動不便,也不是個法子。
淩靳言沒有理會她,依舊雙眸緊閉,把她當做了一個舒服的人形肉墊。
他是舒服了,可就苦了她了。
濃鬱的酒香充斥在她的鼻尖,並不難聞。
但也不能這麼一直聞下去,萬一他吐了呢?她的臉蛋不就遭殃了嗎?
這張臉,她還要!
“淩靳言,你重死了,你趕緊起來,我要被你壓扁了!”
殷素素奮力地打直胳膊,推了推她身上的‘重物’。
真倒黴!
‘雜貨間’的床本就不大,除了她躺下的這一塊,再無多餘的空間安置他龐大的身軀。
兩個人睡明顯是太擁擠了,除非抱作一團。
就在她想要狠心地把他推到地上的時候,她瞥見了他嘴角的傷口——是中午吃飯時被淩靳風打了一拳後留下的,當時還不明顯,一個下午的時間過去了,紅腫和青紫竟已顯露了出來。
殷素素又於心不忍了!
她真不是個東西!
他都這樣護著她了,她要是真把他往床下丟,她還是個人嗎?
她小小地譴責了一番自己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