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告訴我,淩東去哪了?”
“你真把他送淩靳風那裡去了?”
“淩靳言,你真狠心!”
她眉心緊蹙,聳肩甩開他的手,不讓他觸碰她。
“沒有,他去上課了。”
“淩靳言,你還想要騙我?我都回莊園一趟了,幫傭阿姨說淩東壓根就沒有回來過,他就算是去上課了,晚上能不回來住嗎?”
“他不住莊園。”
“那你還說你沒有把他送去淩靳風那?”
殷素素氣不打一處來。
她氣憤地望向他,雙眸因為生氣透亮得很,如同水洗過的寶石,就連清麗嬌媚的五官也熠熠生輝,看得他心癢癢的。
“那是我為了讓你回來才這麼說的。”
“素素,那幾天恰逢我比較忙,公司因為某些事不得不回來處理。”
“你彆生氣了,對腹中的孩子不好!”
淩靳言順勢也坐了下來,他輕輕地摟住她的肩膀,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你手機上罵我沒人性,現在又說我狠心,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說。”
“難說,你就算現在不是,你能保證你以後不會變成那樣的人嗎?”
他給她遞了一個台階,她沒有理由不順著走下來。
“淩靳言,你今天必須把淩東的下落告訴我,我沒有親眼見到他,我是不會走的。”
“我會一直待在你的辦公室,讓你的員工和下屬去非議你。”
“他們非議我什麼?”他掰正她的身子,讓她正對著他,柔情似水的眼神落在了她的瀲灩紅唇上,“非議我拉著你在辦公室做愛做的事?”
“那就讓他們非議好了,我們不在乎。”
什麼叫做愛做的事?
他明顯是話裡有話。
做……愛?
殷素素訝異地望著他,卻見他也正毫不避諱地看向她,那雙眸子,似笑非笑的,連帶著眼角眉梢都流露出毫不掩飾的興趣。
他瘋了?
她隻是虛假地提了一嘴,是假的,不是真實的,是要外麵的員工誤會他們在乾那一檔子事,而他倒好,想直接給做實了。
救命,這臉她還要,她得離他遠點。
還有,什麼叫‘我們不在乎’?
隻有他不在乎而已,她在意得很。
“淩靳言,你想什麼呢?”
“你趕緊放開我。”
“你為了不告訴我淩東的下落,你無所不用其極。”
“你明顯是心虛了。”
殷素素給了他幾拳後,反被他抓住手,擁進了懷裡。
“張口閉口就是淩東,你的眼裡可還有我,有你孩子的爸爸。”
聽著他怪異的自稱,殷素素隻覺得彆扭,“你不就在麵前嗎?我眼睛睜著,你不就在我眼裡嗎?淩東又沒在麵前。”
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他愛抱著她,就抱著吧,反正她不吃虧,有個人形抱枕靠著,她還坐得舒服點。
“素素,你的理解能力可真差,真懷疑你的985大學是你自己憑實力考上的嗎,確定不是走了狗屎運?”
“你才走了狗屎運,我憑實力的,好不?人淩東都說要好好學習,爭取和我上同一所大學。”
她坐起了身,想到了自己被耽誤的正事,決定先把正事放一放,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你現在不告訴我淩東的下落就算了,我先去吃個飯,晚點再過來繼續。”
“你還沒吃午飯?”
驀然,淩靳言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透過他的表情,她清楚地知曉他憤怒的點在哪裡。
他那麼在意腹中的孩子,根本不能忍受她‘虐待’孩子的行為。
她拘謹地點點頭,幸好沒把連早飯也沒吃這事給泄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