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拿我和他比較？”
淩靳言兀地鬆開摟住她的手臂，撐起，麵色凝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一晃兒功夫八百個小表情的她。
他神情很不對勁，剛才還看得見笑容，沒有攻擊性和危險性，現在卻言辭犀利，給她的感覺像是整個人都陰沉了起來。
她說錯話了？
“不是你讓我說的嘛？”
“你該不會是破防了？”
她來不及多思考，學著他說話的方式，膽大地一連甩了兩個問句過去。
其實，她知道這番話分量的，過於難聽和露骨了，把他和癲公淩靳風放在一起比較，變相地在陳述他的‘過之無不及’，但她想要試探出他究竟能包容她到什麼程度。
自始至終，他口中沒原諒她的那件事就是她心頭的一根刺，他要做什麼，又會怎麼做，一直牽動著她的神經，讓她感到不安。
“素素，你是越來越了解我了。”
好話還是歹話，她分得清的。
她不敢吱聲了，屏息凝視地聽著他即將道出口的內容。
“淩靳風的強悍確實僅限於表麵，他的一切都依托於淩家的勢力和地位，淩家會給他安排好種種和收拾各種爛尾。”
“我從來就沒有把他當做過我的對手，因為，我自己一個人就能不著痕跡地搞定所有事。”
“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惹到我了，不要再想著帶孩子離開這事。”
“事不過三，你已經犯了兩次了，再有一次，我保證不了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或許就如你說的那樣，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到那時，就不是估計了，是百分之百。”
兩次？
她怎麼不記得她跑路過兩次？
在機場的那次也算？
殷素素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
救命，她這騷操作，純屬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他對她壓根就沒有容忍度。
聽他的口氣，他要狠狠地報複她了。
完了！
她還能再搶救一下嗎？
“額，我不都和你解釋了嘛……”
他犀利的眼神掃過來時，她立馬沒出息地忘詞了。
她要說什麼來著？
不管了，得先趕緊表忠誠才是。
“我不會再想著離開的，淩靳言，說出來不知道你會不會相信，我很重視親子之間關係的，為了孩子，哪怕我再不喜歡你，我也會選擇和你在一起。”
等等！
她剛才都說了些什麼？
完了！
徹底得完了！
如果剛剛，她還能搶救一下的話，現在她畫蛇添足地一通亂說，可以直接把她抬走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隻是打個比方而已……”
她來不及解釋，因為他已站起身，並選擇了背對著她。
他沒有接她的話。
光是背影，她就感受到了他的怒氣騰騰。
房間裡一片寂靜，時間都仿佛在這一刻停滯了般。
好半晌，才傳來他帶著慍怒的嗬斥。
“夠了！”
“閉嘴！”
殷素素心驚膽戰地坐起身，極力地控製著自己的氣息。
她和淩靳言之間還存在著很多雷，一觸即發，根本來不及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