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其實,還有一個法子的,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哪曾想,他一說出口,淩靳言就麵色冷淡地站起身,似是在壓製什麼。
“安,彆說了!”
他周身散發著濃濃的不悅,踱步到窗前,背對著孫安楠,“我不會考慮的。”
“老大,我話都沒說完呢!”
“不是,不是我以前給你提到的那種方法。”
孫安楠隻恨自己隻長了一張嘴,他還不至於變態到罔顧人倫的程度,“我的意思是,你和殷素素的孩子或許可以試一試。”
淩靳言的臉色倏然愈發陰沉了,他眸底晦暗不明,冷得瘮人。
孫安楠隻得硬著頭皮繼續解釋下去,“不是像對待淩東那樣,我隻是一個建議,具體有沒有效果,還真不好說……”
“你知道的,新生兒的臍帶血可以用於治療多種嚴重的疾病,裡麵有豐富的造血乾細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倆的孩子,我感覺,和淩東沒有多大的差彆。”
世上就是有這麼湊巧的事,他算是開眼了,淩靳風和殷琪,老大和殷素素,這關係誰能想到呀!
倆親兄弟竟和倆親姐妹有了交集,這不變相地給患病的淩靳風留了一條後路嗎?雖然這後路不見得行得通,但試試,未嘗不可。
他深知老大和淩靳風的感情,倆人就算有重重矛盾,但畢竟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親兄弟,見死不救,可不是老大的作風。
“當然了,這隻是一個推測,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難說難說……”
“安,此事不要聲張。”
“老大,你……”
孫安楠眼珠子轉得飛快,玩世不恭的臉上更添嚴肅。
他曾多次拒絕淩靳風的招攬,但背地裡,他又沒少研究基因有關的病種。
他比淩靳風麾下的研究人員更具備的優勢就在於,他更了解他的家庭關係。
科研人員一個勁地把重心放在了他唯一的孩子淩東身上,以及柳心憐身上。
多次的試管已經證實了柳心憐是不可能生下淩靳風孩子的。
淩東也不適合再接受非人的‘研究’,小家夥並非什麼都不懂的年紀了,聽老大的口氣,淩家一致決定保全淩東了。
但冒出來的殷素素或許就是個轉機。
隻是他們還不知道這一層關係罷了,而他比他們先知道。
……
入夜
彆墅裡靜悄悄的,有些關鍵位置的燈都沒有打開。
淩靳言一下班,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來不及把公文包放下,就直奔臥室。
但見床上睡得香甜的殷素素,他心裡一鬆,扯開領帶,就朝著她走過來。
下午她都乾了些什麼,他了如指掌,隻因大大小小的監控記錄了她的動態。
鳴楓彆墅不比莊園,這裡更像家,所以少了很多傭人,但安保係統卻是最高級的,攝像頭會多一些。
她的半張臉埋在被褥之中,閉著眼睛,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靠近。
有那麼累嗎?
他在床沿坐下,習慣性地將大掌落在她的小腹上,剛要思忖他對她的處罰是不是太為難她了,她就醒了。
“你是豬嗎?睡到現在這個點!”
“我都上班回來了,你晚飯做好了嗎?”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她,溫情的話到嘴邊陡然間變得生硬,有些明知故問了。
“我不是豬,我是驢,生產隊的驢都沒有我辛苦。”
哪曾想她接過他的話,自嘲了起來。
他記得這話她早上就說過了,她還真覺得自己堪比驢了?
他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