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艱難_奪嫡葉嬌李策_思兔 

百姓艱難(1 / 2)

奪嫡葉嬌李策!

公堂之上,刑部、禦史台、大理寺官員俱在。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隻不過除了大理寺是正卿到場,禦史台和刑部來的都不是主官。

刑部侍郎王厘那日在城外拘拿葉柔不成,此時還帶著憤憤然的神色。禦史中丞林清則緊繃著臉,眼睛半闔,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們都在等崔玉路說話。

“本官查實,你有三罪。”崔玉路麵色冷漠,並未憐香惜玉。

“罪一,”他沉聲道,“賄賂漕運官員,擅改航線;罪二,京都賬目存疑,非法經營;罪三,欺瞞沿線核查,偷運生鐵。如此三罪,你認嗎?”

三項罪名,對應大唐律法,可徒、可流、可斬殺。

崔玉路句句生硬,如霹靂從天而降,擊中葉柔。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抖,竭力控製著,保持鎮定,看向崔玉路。

“大人可有證據?可有證人與奴家對質?”

“來人!”崔玉路拍下驚堂木,“押開封府都水監使者韓水清到案。”

官差應聲,一個男人被帶至堂下、推搡著跪下。

他四十來歲、麵容消瘦、顴骨突起,一雙三角眼抬眼看官員,神色懼怕;轉頭看葉柔,則清冷孤傲。

“韓水清,”崔玉路道,“昨日本官查出你的私產宅院,你供認說,修建宅院的銀兩,來自安國公府的行賄。說安國公府為了讓貨船順利離開鈔關,每年都向你行賄,是嗎?”

鈔關,是京杭運河上負責收繳船隻航稅的地方。

“是。”韓水清垂頭道。

“葉氏,”崔玉路訊問葉柔,“可有此事?”

“有,”葉柔輕咬嘴唇,思忖片刻,答道,“但這不是行賄,是被索賄。自從父親十三年前離開京都,各地漕運衙門便開始向安國公府航行的貨船勒索銀兩。為勉強生存,我們不敢反抗。”

“胡說!”韓水清轉頭怒視葉柔,他神色冷厲,把葉柔嚇了一跳。然而葉柔並未退讓。

“胡說?”她的身體下意識躲了躲,目光卻很堅定,“請崔大人去韓大人的私產宅院看看,修建房屋的每一根房梁柱子,都是那一年貨船承接托運的貨物,全都有托運商戶的標記。被韓大人攔截後,便消失無蹤。安國公府賬目第七十二卷二十三頁有記‘貨物丟失,賠銀三百兩。’”

“再請看看韓大人夫人和小妾們身上戴的首飾,兩串青金石、四串天青石、拇指粗的珍珠十串,還有他們家裡藏的大林國火精劍,都是那一年貨船承接的南洋番邦托運貨物。結果在開封鈔關,被韓大人劫走。安國公府賬目第七十四卷十三頁有記‘貨物丟失,賠銀三千兩。’”

“被韓大人打劫了兩次後,安國公府不得不向他行賄銀兩,才勉強保住每船貨物。至於改變航線,是為了方便他們上船索銀罷了。崔大人……”葉柔抬頭,眼含熱淚道,“繳納賦稅,是商戶百姓之本。然而航線沿路漕運官員層層盤剝、貪得無厭,安國公府暫能勉強生存,可運河過往船隻商戶,早已不堪重負。崔大人要查,就查明白,查清楚。是我們行賄,還是迫不得已,被貪官索賄?”

葉柔淚水漣漣言之鑿鑿,驚得三位朝臣神色各異。

刑部侍郎王厘最先起身,命差役找到葉柔說的那幾卷賬冊,仔細翻看,確認無誤,抬腳就踢韓水清。

韓水清被踢中心口,大喊冤枉。

“大人不要信這女人血口噴人!”

“噴人?我呸!”王厘重重啐了一口,道,“虧你還叫‘水清’,我大唐有爾等國之蛀蟲、貪官汙吏,該給你改名叫爛泥!韓爛泥!”

禦史中丞林清此時睜眼,勸說王厘“大人慎言,能給人改名的,隻有聖上。”

皇帝曾經因為李琛謀反,給他更名李歹。

“還有,”林清悠悠道,“葉小姐如何證明,那些木材、珠寶、什麼火劍,不是主動行賄,而是被索要了呢?”

崔玉路看向林清,簡直要被氣笑。

“林中丞,”他道,“你可知正常繳稅,從錢塘到幽州,也不過隻收十多兩銀子嗎?你可知道,火精劍是進貢之物嗎?安國公府用那個寶貝巴結一個看守河道的六品小官?”

“不知道,”林清陰陽怪氣道,“本官為官清廉,沒見識過好東西。隻是不知道安國公府這兩年還在行賄嗎?即便是被索賄,也不妥啊。”

“沒有,”葉柔道,“自從哥哥禦街三箭揚名,就沒有索賄官員了。”

說到底,那些貪官也隻能吃軟怕硬。

“所以,”葉柔道,“大人的這第一道罪名,奴家不認。”

她不認,她有理有據,做足了準備。

“準備好了嗎?”李璨府中,吏部尚書裴衍頗有些灰頭土臉,又忍不住詢問。

“就是查賬,”李璨道,“難免要拔出蘿卜帶出泥,把漕運衙門整肅得乾乾淨淨。不過安國公府的賬再好,也無法回答生鐵的問題。”

安國公府回答不了,李璨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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