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浮出_奪嫡葉嬌李策_思兔 

真相浮出(1 / 2)

奪嫡葉嬌李策!

幕僚神色駭然驚怔在原地,在李璋威厲的逼視下,恐懼地躲避他的目光。

瘟疫肅清?那麼快肅清,除非……

心中如有雷鳴,幕僚飽含質疑和恐懼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在李璋衣領處。

李璋穿著黑底對襟闊袖衫,腰束革帶腳踩黑靴,身姿挺拔傲岸英偉。衣服上用金線繡著什麼東西的輪廓,仔細看,那是群山巍峨、宮殿高聳。

然而在幕僚眼中,那些山似乎刹那間便要崩塌,那些宮殿似乎下一刻便要傾倒。黑色的龐然大物直直壓下,壓得他魂飛魄散、不能呼吸。

“殿下,”幕僚急促道,“找到六殿下,問問他吧?或許不必急著回京都的。”

回去做什麼?救裴衍嗎?有必要嗎?事態已經發展到那種程度了嗎?

雖然當初跋涉去往西北道迎擊吐蕃,路過地動的州縣時,也曾經見死不救過。

但是見死不救和大開殺戒,畢竟不同。

然而李璋神色不變,道“本宮不信裴衍,但本宮信你。”

幕僚怔在原地,李璋已經大步而出,去見客人了。

那客人是原禁軍統領閻季德的女兒閻寄雪。

閻寄雪今非昔比,狠毒可怕,她也要為太子做什麼事嗎?

幕僚已無心想彆人會如何,他心亂如麻,知道自己很可能活不了了。

為主子行凶,豈可善終?

京都大理寺內,吏部尚書裴衍也覺得自己活不了了。

他明白沒有皇帝的授意,崔玉路絕不敢動真格查他。那便是說,皇帝要放棄他,放棄裴氏,去保太子嗎?

皇帝知不知道,他隻是太子的工具罷了。這些年弄來的錢,大部分都送進了東宮。

裴家不缺錢,缺錢的是太子。

裴衍心灰意冷地坐在牢裡,臟亂的地麵沒有床鋪被褥,隻鋪著一張生滿跳蚤的茅草席。

原本他可以讓家人送來些火爐茶水被褥的,但自從朝臣們彈劾過崔玉路厚待劉硯,大理寺便不準家屬送東西進來了。

原來這裡如此冷嗎?

不管身體碰到什麼東西,都像是碰到了冰雪覆蓋的岩石。

裴衍被凍得一陣咳嗽,好不容易拍撫著胸口停下來,耳邊又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熟悉到讓他汗毛倒豎。

“裴尚書?你怎麼進來了?”

裴衍轉頭,看到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人”。

他原本梳得整整齊齊的頭發全部披散下來,上麵還插著幾根稻草。清俊的臉上已看不出白皙的膚色,嘴邊還沾著一顆飯粒。隻有身上那一件皺巴巴的絲綢圓領袍,能猜出他原本也是尊貴人家的公子。

“傅……”裴衍蹙眉辨認,“傅公子?”

傅明燭因勾結朝臣、誣陷葉長庚,被判斬刑。崔玉路把他和傅明燭關在一起,是認定他們同謀,還是羞辱?

傅明燭瞠目結舌地看著裴衍,臉上寫滿震驚意外,魂飛魄散地伸出手。

太子母族、吏部尚書裴衍,竟然被抓了!

完了,太子完了!

傅明燭的手穿過監牢縫隙,關節凸起的手指死死拽住裴衍的大氅,質問他道“你是怎麼做事的?你被抓了,太子怎麼辦?”

“放開我!閉嘴!”裴衍壓低聲音道,“我被抓了,太子才安全。”

這個蠢貨,不知道他們都是被太子,被皇帝丟棄的棋子嗎?

傅明燭咬牙切齒,道“你不明白,有人能逼朝廷對你動手,說明那人的勢力已經大到不可思議。是誰?是不是李策?還是葉羲?六皇子呢?他怎麼不救你?”

傅明燭心裡有很多疑問,然而裴衍不屑同他議論。

對手是誰又有什麼關係?他已經敗了,如今隻希望太子早日即位,能給他們一個活路。

裴衍努力站起身向遠處挪,掙紮中,大氅的係帶解開。傅明燭向後倒去,乾脆把整個大氅都拉到他自己牢裡。

他死命捶了大氅好幾下,依舊不解氣,最後坐在大氅上,氣急敗壞地直呼裴衍名姓。

“裴衍你說清楚!說清楚!”

“你閉嘴!”裴衍冷得哆嗦,厲聲道,“春季才行刑,你還能活三個月。至於我,為大唐社稷儘職儘責數十年,聖上會體恤老臣,賜杯毒酒,讓我死得乾淨。”

傅明燭情急下咬破了嘴唇,一抹鮮血染紅他的唇角。他仰倒在地,攥緊拳頭捶著地,感覺那點希望正逐漸破滅,萬念俱灰。

太子能即位嗎?如果能,會救他嗎?早知如此,或許該聽父親的話,明哲保身、遠避黨爭。

“李策,一定是李策做的!”傅明燭喃喃自語,恨恨地重複著這句話。

“如果這是李策做的,”六皇子李璨站在冬日的大雪中,看著不遠處的景色,俊美的臉上神色驚訝,半晌才道,“那也太狠辣了。”

幾日前,李璨通過查看鈔關記檔,發現安國公府的船隻在板渚渡口前後的吃水深度記錄不一樣。

進入板渚時淺,離開板渚時深。

李璨前往板渚渡口,果然看到安國公府裝載木頭的十艘船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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