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宴舟輕輕將她的膝蓋推下去,這個回籠覺是一點也睡不了了。
溫柔小心的把白蘊夏整個身體推開,又把枕頭塞到她懷裡讓她抱著,墨宴舟才能脫身下床。
他站在床邊盯著白蘊夏,她揉了幾下懷裡的枕頭,嘟囔了一聲,沒聽清說的什麼,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墨宴舟掀開蕾絲床幔,輕手輕腳的出去。
他走進浴室,高挺的身姿立在浴室櫃前,對麵圓形的鏡子照出他冷峻的麵容,脖頸側麵有一個極淺的痕跡。
夏夏不聽話。
而她的不聽話是他縱容的。
他沒資格批判白蘊夏。
顏色已經很淡了,應該看不出來。
“墨宴舟~”
“嗯——”
白蘊夏托著尾音,一聽就是起床氣爆發了。
她還有起床氣?
墨宴舟走出浴室,就看見床尾的床幔打開,白蘊夏坐在床尾,睡裙堪堪遮住大腿根,一雙修長的腿晃悠著。
白·小可憐·蘊夏委屈巴巴的說:“你一天24小時,讓你陪我眯一會兒,你都不願意……”
“沒有不願意。”
“那你為什麼起床?”
“因為你。”
“我?”白蘊夏看著墨宴舟沉靜自若的臉,難道她剛剛迷迷糊糊的對墨宴舟做了什麼嗎?
她做了什麼呀?
她沒睡醒,腦子不清醒,她完全不記得?
她冒犯了墨宴舟?
白蘊夏眼神變得愧疚起來,怯怯軟軟的問,“我,摸,摸你了?”
墨宴舟沉著臉,“彆問。”
他這個反應,摸到他那裡了?
也不至於反應這麼大吧?
她是睡著的狀態呀,不知者無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