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聽風居然沒病。
好失望。
“我父親還沒走出醫院,你就那麼迫不及待想把他氣到繼續住院嗎?他不願意見你。”白與霜擅自做主。
季聽風做的那些事情,父親不知曉。
父親知道公司困難,但是具體的情況他並不清楚,那段時間父親病得很重,白與霜不願意讓他更擔心。
“怎麼會呢!伯父待我一向很好。”
“所以他沒想到你是人麵獸心的家夥,趁著他生病,處處針對白氏。”白與霜冷了臉。
季聽風比白與霜高出半個頭,加上他那副桀驁不馴的姿態,雙手插兜,朝她靠近,“霜霜,你知道我是為了什麼。”
“為了錢,為了利益,既然撕破了臉,就沒有必要再相見。”白與霜冷漠的往後退。
“白與霜,我們青梅竹馬,那個混蛋到底哪裡比我好?”
季聽風這張臉看起來已經溫柔,帶著笑,笑麵虎才可怕。
白蘊夏冷冰冰的說:“他不會向你這麼無恥,他寧願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我,季聽風,你把我逼到什麼絕境我都無所謂,你如果敢傷害我的家人,我和你沒完。”
他就喜歡沒完。
沒完沒了,糾纏一輩子。
他也不願意把自己的小青梅拱手讓給那個男人。
都去國外三年了,霜霜還沒忘記他。
季聽風就跟死變態一樣,白與霜不讓他跟著,非要跟著。
病房裡喜樂融融,一派和諧。
看見白與霜身後的季聽風,白蘊夏拳頭都握住了。
這個人渣怎麼好意思來的!
他臉皮可真厚,還好意思出現。
季聽風還想在白家父母麵前爭表現。
馮捷說了,除了醫生開的藥,病房裡用的東西都不想帶回去,要給爸爸一個嶄新的開始。
所以壓根不需要季聽風幫忙拿東西,甚至還要把自己帶來的禮物拿走。
“伯父伯母,我開車吧!”
白與霜就當沒聽見,坐進了駕駛位。
白蘊夏攔在他麵前,“季總日理萬機,公務繁忙,出院這點小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去忙吧!”
“白蘊夏。”
“季總還有事嗎?”白蘊夏笑吟吟的看著他。
雖然墨宴舟人不在,但白蘊夏依舊仗著自己是墨家大少奶奶,氣勢不弱。
“果然是嫁入豪門了,以前你可不敢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季聽風扯出一抹笑。
“以前我不知道季總殘忍毒辣,陰險狡詐,唯利是圖,把你當成了清風霽月的好人。”白蘊夏聲音不大不小。
她不想讓車裡的父母聽見,卻又想狠狠的嘲諷季聽風。
三年前她都快18歲了,她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
看強取豪奪的小說她喜歡,但真的發生在姐姐身上,她就不喜歡了。
“提醒季總一句,以後白家的大門不歡迎你。”白蘊夏撂下狠話,鑽進了姐姐的車。
季聽風站在原地目送車子離開,然後轉身輕飄飄的將車裡的東西扔進了垃圾桶。
他做錯了什麼,當年那人出國是他們自己商量決定的,他根本沒有乾涉。
因為他更想讓那人留在陵市,要讓他知道社會的殘忍,哪怕他是學霸,學神,永遠跨越不了出身帶來的階層壓製,這輩子隻能打工。
很快就會覺得自己打工一輩子都配不上白與霜,乖乖從白與霜的世界裡消失。
可是那人竟然出國了。
回去的路上,白家父母沉浸在出院的喜悅中,雖然看出來剛剛兩個寶貝女兒和季聽風相處的不悅,也沒有多問什麼。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