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習慣了對所有事情都冷靜處理,才會看起來冷靜如常。
【奶奶:最近和夏夏相處的不錯吧?都接吻了!】
【奶奶:你們再不睡一間房,爺爺奶奶就要搬過來監督了。】
【奶奶:你是男人,你主動一點!】
奶奶也看見白蘊夏的朋友圈,然後就給墨宴舟發了不止這三條消息。
一開始就是他主動分房的,他如何能開口讓白蘊夏搬到自己房間來?
而且這個房間應該不是她那樣軟軟糯糯的女孩子會喜歡住的。
【墨宴舟:不著急,順其自然,你們搬過來會更不自在的。】
【奶奶:急,怎麼不急!你都27歲了,你爺爺這個年紀,你父親已經出生了,學學你爸,你爸當年追你媽媽的時候熱情如火,怎麼到你就這麼個冷漠的性子,也不知道你隨了誰。】
【墨宴舟:隨了你們。】
還能隨了誰,他的血液裡有他們四個人的血。
【奶奶:過幾天你父母忌日,帶夏夏給他們看看吧。】
【墨宴舟:好。】
墨父墨母忌日那天,墨渡也一早就來了雲溪穀,穿了一身黑衣,沒了平日的嬉皮笑臉,乖巧的在樓下等著哥哥嫂嫂。
白蘊夏今日也穿了一條黑色的裙子,清清淡淡的妝容,學著墨宴舟的模樣板著臉。
墨渡看見白蘊夏這樣子,很想笑,但是他憋住了。
他對父母的印象已經很少了,童年大多數時間都是和哥哥在一起的。
墨家的陵園裡,墨父墨母是合葬的,墓碑上是他們二人的合照。
白蘊夏放了白色的菊花,上了香,站在墨宴舟身側,輕聲軟語,“爸爸媽媽你們好,我叫白蘊夏,我是墨宴舟的妻子,我們剛剛結婚不久。”
她主動挽上墨宴舟的手臂,“請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的,我們會幸福快樂的生活,不讓你們憂心,阿舟是一個很好的人,你們有兩個優秀的兒子。”
墨渡:啊,我?優秀?
嫂子真給他爭麵子啊!
墨宴舟喉間酸澀,眼中似有淚要溢出。
以前每年來見父母,墨宴舟都會對他們說那個大貪官還沒抓到,今年卻不想當著白蘊夏的麵說那件事。
“爸媽,我現在也乖了,我去公司工作了,我不在外麵浪了,我在給哥哥當助理,我可聽話了!你們就放心吧!”墨渡話還沒說完就開始哭。
“爸媽,我好想你們……”
墨渡也靠在墨宴舟的肩上開始哭。
“哥……”
張揚恣意的二少爺在家人麵前也是個小哭包。
墨宴舟冷聲:“站好。”
“哦~”
墨渡委屈的站好。
哥變了,現在隻有嫂子能往他身上靠了。
墨宴舟沉默良久,平複心情後,才緩緩開口,“家裡一切都好,爺爺奶奶身體也健康。”
墨渡說:“爺爺有高血壓!”
墨宴舟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每天都有吃降壓藥,不是大病,不用擔心。”
墨渡低頭,他錯了,不該多嘴。
人到老年,有一些小病小痛很正常。
十年前的今天是一個暴雨天,今天豔陽高照,整個墓園燥熱難耐。
墨宴舟覺得自己沒用,十年過去還沒找到始作俑者。
下麵那些人抓起來了有什麼用,最可惡的是嚴正濤,貪汙十個億,帶著妻兒跑到國外瀟灑。
不把他抓回來,墨宴舟誓不罷休。
哪怕窮儘一生。
白蘊夏默默拿出一把黑色的遮陽傘,終於不用被曬了。
她今天可不想回家喝藥。
太苦。
離開時,墨宴舟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傘柄,白蘊夏順勢鬆開。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