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柰裡爾!柰裡爾!你彆嚇雌父啊!你快醒醒!柰裡爾!你們還站著乾什麼?!叫救護車啊!”
“先生,附近有醫院,懸浮車立刻就能到,不用叫救護車,您抱著少族長出來就可以了。”
“廢什麼話?!滾開彆擋老子路!”
雷伽司沒想到自己的雌崽崽會氣成這樣,頓時急得六神無主,一邊叫他,一邊喊手下雌蟲叫車,抱著他就往公寓外衝去。
柰裡爾租的公寓距離阿克蘇工作的醫院很近,懸浮車兩分鐘就到了,雷伽司抱著對於醫院來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摩柯思”來醫院裡,前台護士雌蟲都愣了,看他們進了急診通道,才給阿克蘇去電話。
這邊阿克蘇正在桑書嶼的病房裡,他給桑書嶼拔針,讓他用棉簽摁著針孔,這才整理起醫療用具來。
“桑書嶼閣下,卡薩丁醫生說你的身體內臟重新發育得很好,明天就不用再打營養針了,等住院時間結束,你就可以出院了。”
“多謝你的照顧了,阿克蘇。”
“不用謝,這都是我分內之事。”
阿克蘇看著桑書嶼說完這句話以後,又看向康斯特,點頭道,“那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去忙了,有需要你們再叫我就行。”
“麻煩你了,阿克蘇。”
康斯特也向阿克蘇表達了感謝,阿克蘇笑著點了點頭,轉身把醫療用具放在推車上,發現桌子上麵,居然還有一瓶營養注射液沒拿,正要去拿。
他的光腦響了,是工作號,他沒多想,就接通了,手還是伸手去拿營養注射液,自動免提的聲音在病房裡響了起來。
“阿克蘇,大新聞啊!你那個經常糾纏你的前男友啊,他他他,他被雌蟲送到醫院裡來了,就在咱們醫院呢。”
“看那狀態,應該是生生的挨過發情期,但是超過他能承受的閾值了,都進搶救室了,如果沒有雄蟲信息素安撫和精神力撫慰的話,恐怕想要活下來,都有些難了……”
“而且你不知道,抱著他進來的那個雌蟲,是光明女神蝶一族族長唯一的雌蟲崽啊!他們長得那麼像,你說這摩柯思不會是光明女神蝶族的雌蟲吧?!”
“哐當!”
阿克蘇手裡拿著的營養注射液瓶子掉在了地麵上,瞬間摔得稀碎,他整個雌蟲都愣愣的,臉上是無法接受現實的恐慌。
聽了一耳朵重要消息的桑書嶼和康斯特對視了一眼,康斯特見阿克蘇臉色不對勁,身體還踉蹌了一下,當即扶住他。
“阿克蘇,你還好嗎?”
“抱歉,這位雌蟲先生,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處理,這些殘餘,要麻煩你們叫智能管家來打掃了,真的很對不起,這些東西暫時先放在這裡,我忙完再來取。”
康斯特這一觸碰,阿克蘇才像是剛剛回過神來一樣,掛斷了電話,紅紅的眼眶中,蓄滿了淚水,他拉開一段距離以後,就急切的說完話,轉身馬不停蹄的走了。
“康斯特,阿克蘇他的戀愛對象是出事了嗎?”桑書嶼靠著床看著康斯特,眉頭微皺著,心中對這個世界給予雌蟲的苛待,表達著不滿和難過。
“雄主,這家醫院的醫療條件都非常不錯。他的,e……”
康斯特叫了智能管家處理地麵臟汙,他握著桑書嶼的手,再說到阿克蘇戀愛對象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是在想合適的形容詞,“他關心在意的雌蟲不會出事的。”
“哎?康斯特是怕我介意兩個雌蟲戀愛在一起的事情嗎?怎麼還思考了這麼久?”
桑書嶼見康斯特這麼在意自己的想法,心裡是非常開心的,伸手拉著他的手,讓他坐在自己身邊來,才笑著問他問題。
“嗯,是有一些,有些雄蟲對於雌蟲和雌蟲在一起的事情,都是嗤之以鼻的,他們覺得這樣是侵犯他們的權威,必定是知道一對拆一對,拆一對是一對的。”
康斯特認真看了看桑書嶼的神色,沒有從他臉頰上發現任何厭惡的情緒,才跟他說起自己為什麼會思考好措辭才跟他說話。
“之前有一對雌蟲伴侶,就是因為被雄蟲發現了,他們兩個雌蟲都被告上了星際法庭,雄蟲說他們有錯,他們不認,最後在星際監獄裡都被虐待死了。”
康斯特說到這裡的時候,眉頭皺緊了,他有些不太高興,又有些替他們兩個雌蟲惋惜,這個世界,對雌蟲的苛刻,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了。
雌蟲自小就被灌輸雄蟲為尊的思想,甚至對雄蟲充滿了畏懼,不僅如此,還需要雄蟲來進行精神力梳理才能活下來。
誰又敢真的反抗這個對雌蟲一點都不公平的社會呢?那些雄蟲也被刻意養得嬌縱跋扈,不知道是想懲罰誰呢?
“康斯特,你想幫他們嗎?”
桑書嶼聽完康斯特的話,知道他是難過的,便抱住他,溫柔的拍撫著他的後背,在他耳邊輕聲耳語。
“雄主,怎麼幫?”
康斯特聽到桑書嶼的話,瞬間抬頭看著他,眸子裡有著淺淺的希冀,桑書嶼溫柔的捏了捏他的臉頰,淡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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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蘇一路跌跌撞撞的衝到了柰裡爾·佐恩的急救手術室門口,在看到四周站著的雌蟲和在手術室外來回走動的雷伽司·佐恩時,有些微愣,想走過去,卻被攔住了。
“阿克蘇先生,你暫時不能進去。”
攔住阿克蘇的雌蟲一出聲,幾乎所有雌蟲都看了過來,阿克蘇再怎麼說也是大家族裡的雌蟲,見過他的雌蟲還是挺多的。
更何況,柑橘鳳蝶族和光明女神蝶族還有很多合作,兩大族群關係很融洽,隻是沒想到,他會和光明女神蝶少族長談戀愛。
雷伽司也在保鏢雌蟲的話音中回頭,他看到了阿克蘇,微頓了一下,隨即皺了皺眉頭,說不上討厭還是喜歡,反正他現在看到他,心情沒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