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極了,從認出許諾後就一直在想,無時無刻不在想。
但卻不能這麼做。
幾個傻逼做了不該做的事兒,早就沒可能了。
他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不是真的超雄,自然明白怎麼做才會將許諾徹底拉到自己這邊。
天天就知道傻樂嗬,實則最容易心軟。
那就成為最讓她心軟的那個就好了。
想到昨天她腫著眼問自己疼不疼的時候,封煥朝不自覺的唇角上揚。
路過的孫秘書:“………”
地球明天是要炸了嗎?
...
說是剛出發,其實蕭淨塵早就等在樓下了。
想到昨天顧弄旋坐在輪椅上,跟自己說許諾跟封煥朝的事兒時那張幸災樂禍但又藏著扭曲的臉,心中便一片煩悶。
好在今天是重要的日子,在看到許諾的身影後,迅速將陰霾的臉色隱了下去。
許諾一下樓,便見他站在車邊,手裡還捧著一大束的向日葵,見她下來後,表情肉眼可見的緊繃。
似乎怕她叫自己老板一樣。
“等很久了嗎?”
許諾自然的接過,說了聲謝,就好像兩人之間的關係從小時候一直延續到了現在,從來沒變過。
蕭淨塵神情有一瞬間恍惚。
若是他沒有認錯過人,是不是……
可惜沒有如果,他也知道眼下的一切不過是虛幻的泡沫,是許諾為了完成承諾的假象,一戳就破,過了明天怕是就恢複成原本支離破碎的模樣。
回過神,蕭淨塵臉上的僵硬消失了,他唇角勾起,露出一個笑,臉上還帶著沒好全青紫的傷,有些傻氣:“沒有,我剛到。”
蕭淨塵跟許諾是同齡人,這個歲數的年輕人哪怕有了上班的滄桑,私下跟同齡人玩的時候也是有朝氣的。
往常喜歡熟上扮的蕭淨塵褪去了一成不變的西裝,內側帶羊絨的棕色皮夾克,白色高領內搭,疊穿了一件藍白條紋襯衫。
再配上他傻氣的笑,竟然還挺有陽光大男孩的青春感。
倒也真的像小時候的蕭小胖,而不是她認識的那個蕭淨塵。
“吃糖嗎?剛才楚楚給我的,你要什麼味兒。”
蕭淨塵親自開車,剛係好安全帶,便見許諾張開的手心中有幾顆不同顏色軟糖。
對於許楚楚,直到現在他都覺得情緒複雜,但這一刻,她對蕭淨塵來說,不過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許諾的姐姐,三人經常會在一起玩。
繞過幾個草莓口味,蕭淨塵將蘋果味的拿走。
“早飯吃飽了嗎?遊樂園馬路對麵開的米粉店味道不錯。”
已經吃飽了的許諾咽了咽口水。
從雲賀那裡拿到治愈值後,許諾沒有了惡心想吐的副作用,食量自然也回來了。
“要吃!”
拆掉糖果包裝袋塞進嘴裡,舔著糖球外麵那層奶皮,見許諾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蕭淨塵彎了彎眸。
“………蕭淨塵。”
許諾無語又好笑的看向對麵人。
眼睛紅紅的男人抬起頭,表情有些委屈。
“我都說了這辣椒超級辣,你還不信。”
這家夥,不能吃辣又饞,跟小時候一模一樣,她都說這辣椒很辣了,結果蕭淨塵還不信邪。
現在好了,辣的眼睛直流淚。
許諾邊笑邊給他遞抽紙。
“你還笑我。”
拿著紙巾將眼尾的淚痕擦乾淨,蕭淨塵語氣有些埋怨。
他身體狀態差的要死,今天能勉強出來都已經是跟醫生爭論過後的結果了,更彆提吃辣。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