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一偏,他看到了跟在許諾身邊,坐在輪椅上蒼白削瘦但個子很高的少年。
怎麼看都像一座玉石雕像,偏偏被工匠雕刻上一雙凶煞的眼睛,漆黑的墨混進野獸的血。
“彼得?”
見他愣神,許諾叫了他一聲,反應過來的彼得立馬將懷裡的東西塞她,表情牽強:“突然想起來我兄弟羊水破了,我先走了,許。”
隨後轉身往外跑去。
許諾掂了掂手裡的東西,轉身將那一大袋子東西小心翼翼的放到封煥朝手中。
“給。”
封煥朝低頭,黑色布袋沉甸甸的墜在手心,摸上去裡麵的東西沙沙作響。
他拆開看了一眼。
袋子裡麵裝的是土。
許諾怕他不明白,解說道:“是坎內瑞拉的土。”
“我不知道1354的家鄉具體在哪裡,隻能托人去最中心位置的地帶捧了乾淨的土。”
這活兒風險巨大,尤其那個國家現在還被戰勝國接管,混亂無比,普通人去了就再也回不來。
許諾把存的錢全都花光了才委托動了彼得幫她。
現在她是個一窮二白的窮光蛋了。
“封煥朝?”
見封煥朝不說話,許諾彎腰:“怎麼了嗎?”
沒搞錯地方吧應該,封煥朝那天說的確實是坎內瑞拉。
正回憶著,突然一股大力拖著她撞上了封煥朝。
後背一隻手死死摁住她,將許諾整個人禁錮在懷中。
麵前人的溫度隔著布料傳了過來,許諾甚至感受的到他胸腔裡‘砰砰’作響的心跳聲。
許諾憐愛的摸摸他的耳朵:“我聽孫寧說,那個鬥獸場停止營業了,我走後,你可以將這捧土埋在那裡。”
封煥朝依舊沒說話,直到兩人分開,許諾注意到他眼睛紅的要命,眼角疑似有水光,像哭過一樣。
親親他的眼睛,許諾心裡柔軟一片:“感動成這樣啊?”
封煥朝瞥她一眼:“沒有。”
“想把你關起來,每天都做,哪裡都不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