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自己注意安全，一會見。”
“好。”
………
這些天，兩人總是悄摸摸地約會，有一種刺激感。
課堂上，兩人是一本正經的師生關係，他總是一副嚴肅的模樣，嚇得趙孝礪幾人如鵪鶉一般。
轉身卻朝她投去柔柔地笑意，白清妍都覺得他有去學川劇變臉的潛質。
偶爾去遠離學校的餐廳吃飯，和平時熱戀的小情侶一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上次在辦公室被打斷的事情，他沒再提起，每次兩人都是發乎情，止於禮。
白清妍在想他是不是被嚇出了陰影，而後不敢再提。
周五傍晚，霞光的範圍慢慢地縮小，顏色也逐漸變淺。
紅霞照在湛綠色的麵上，散為細碎的金光。
白清妍坐在湖邊，呆呆地看著美輪美奐的落日。
忽然，放在腿上的手機微微震動，她劃開屏幕，顧蕭楠的信息他彈了出來。
顧追債鬼：【要不要去吃烤肉？有一家烤肉很好吃。】
下一秒，一個定位發了過來。
顧追債鬼：【你去這裡等我，我再接你過去。】
白清妍嘴角彎了彎，隨即回複道：【好的，你的小甜心已經坐上掃帚，正朝目的地飛去。】
男人坐在會議室，低頭看著手機淺笑。
這一幕，正好被台上王正明捕捉到。
顧蕭楠身體坐得板正，手指卻飛快戳著屏幕，【嗯，我的會議快結束了，我舅發言有些囉嗦。】
白清妍在手機另一端看到他吐槽的信息時，笑了笑。
熟了才發現他偶爾也有不著調的一麵。
王正明結束了演講，會議室響起突然劇烈的掌聲。
散會時，顧蕭楠迅速站起來，快步往大門走去。
王正明見狀，喊道：“蕭楠，你過來一下。”
顧蕭楠原本想假裝沒聽見，可身邊全是熱心的同事，一把攔住他，提醒他王院士喊他。
顧蕭楠隻好停下腳步，往王正明的方向走去。
王正明周圍的人極有眼色，找個理由就離開，把空間留給兩人。
見周圍沒人，顧蕭楠開口，“舅舅找我有什麼事？”
王正明瞪起雙眼，“哼，沒事就不能找你了？想當年你還是坐在我的肩膀上長大的呢。”
顧蕭楠安靜地聽著他憶往昔。
王正明見自己扯遠了，清咳一聲，“剛才開會，你經常手機，然後笑眯眯的，一副春心蕩漾的模樣，告訴舅舅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顧蕭楠黑眸淡淡，嘴角卻微彎，輕“嗯”了一聲。
王正明肉眼可見的高興，眼角的褶皺隨著他的笑容愈加明顯。
他用力地拍了拍顧蕭楠的肩膀，“是哪家的姑娘？”
他似想到什麼，臉上的笑容少了點，“不會是上次我看到的那個學生吧？”
顧蕭楠微微點頭，“嗯，就是她。”
王正明重重地呼了口氣兒，抬眸瞪了他一眼，都說外甥似舅。
自己這個外甥，確實是有天賦，為此他高興了很久。
可感情這方麵，顧蕭楠一直對女生不感興趣，他家的長輩還一直憂心。
聽到他說談戀愛了，王正明終於鬆了口氣，但得知對象是他的學生時，眉心又皺了起來。
王正明左右看了眼，會議室的人已經不多，零星有一兩個保證後勤的工作人員在收拾東西。
他壓低聲音道：“你跟我過來。”
兩人來到一處偏僻安靜的地方，王正明才開口，“我說蕭楠，那麼多女孩，你為什麼就喜歡自己的學生呢？”
顧蕭楠抬眸，黑眸宛如深井裡的水，淡聲道：“我喜歡她時，她還不是我的學生，隻是在一起時，她剛好是我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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