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去到犄角旮旯的地方還可以買到東西？”顧蕭楠忍不住道。
“諾，現在不是可以用到了嗎？”她狡黠地晃了晃手中的毛爺爺。
男人閉上嘴巴，這臉被打得“啪啪”響。
白清妍拆開愛心形狀的錢幣，遞到老人家麵前，“老伯，給您錢。”
老人家看了眼那張紅彤彤的鈔票，沒有伸手接過來。
有些低落道：“小姑娘，我身上隻有五十多的零錢，沒法找錢給你，這些青瓜就送給你們兩人吃吧。”
他從破舊的衣服口袋掏出一個黑色的塑料袋，裡麵裝著各種麵額的散錢，有五元、一元、更多的是五角和一角的麵額。
整整齊齊地疊在一起，用一個布袋子綁著。
她看得眼眶一紅，想起她的外公。
以前外公舍不得花錢為自己買東西，卻把存起來的錢全都給她買零食，他的錢也是用一個黑色塑料袋裝著，放在床腳的一個木箱子裡。
白清妍將一百元鈔票一把塞到老人家的手裡，笑著道：“不用您找錢，剩下的您自己用。”
老人家連忙擺手，“我不能拿不屬於自己的錢，況且青瓜也不值錢，我收你十塊錢，也算昧著良心了。”
白清妍見他堅決不肯收，朝顧蕭楠使了個眼色，把錢塞到老人家的衣服口袋裡，然後拉著他往小道跑去。
急得老人在身後大喊，“小姑娘，女娃，我不能要你這麼多錢呢。”
白清妍距離老人大約二十米的地方底下，大聲喊道：“老人家，彆追過來啦，我們跑得快，您追不上的，拿著錢去買些好吃的啊。”
顧蕭楠低頭看著靈動的女孩兒，目光繾綣。
老人家急得跺腳，“不行啊。”
白清妍朝老人家揮揮手，拉著顧蕭楠下山。
老人家看著手中紅色的百元大鈔，眼眶濕潤，看著她遠處的方向，蠕蠕雙唇，低聲道：“謝謝啊！”
下山的路比上山的輕鬆許多。
顧蕭楠一路跟在她身後，目光總是跟隨著她的身影。
在一個供遊客休息的小亭子。
顧蕭楠拉住她，“要不要休息會？”
“誒？為什麼？”白清妍疑惑道。
男人指了指遠處橙黃色的天空，火紅的燒雲，如同一隻燃燒的鳳凰，張翅膀翱翔於天際。
陽光如細碎灑金一般四射，雲層如同蝴蝶翩躚而起，揮動著它彩色的雙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