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的屈辱不算什麼,忍一忍也就過了。
骨頭夠硬的話,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若乾年後厚薄激發,怎麼失去的怎麼拿回來。
但有身份、地位的人,在屈辱之下會呈現出兩種極端:不死不休或者下跪。
因為擁有的太多了,要麼拿出來好好拚一場,贏了吞掉對方,輸了渣都不剩。
謝雅慧很屈辱,選擇下跪。
她跪在雷震麵前,任由對方捏著自己的下巴,張開嘴讓其看牙齒。
“的確有四十了。”
集市上有賣牲口的,如何判斷牲口的年齡,就是通過看牙齒。
此時的謝雅慧就被雷震當成牲口,肆意羞辱也不敢說話,甚至連眼淚都不敢往下流。
她後悔過來了,但作為李家主母又不得不出麵。
“跳個舞助助興。”雷震拍拍咖啡桌。
“雷總,我們可以拿出很多錢,也可以……”
“哈哈哈,我缺錢嗎?”雷震大笑道:“我就是沒見過你這種娘們站在咖啡桌上跳脫衣舞,不會連這個都不滿足吧?”
這個咖啡館不特彆,裡麵有客人,玻璃窗外就是路人。
跪在這的謝雅慧已經被人指指點點了,如果再站在咖啡桌上跳脫衣舞的話,真就不用活了。
所以她拒絕。
“本來隻是李家的事,你要把你娘家牽扯進來?”雷震笑眯眯的說道:“雅慧,你要想清楚了,這個事其實跟你們姓謝的沒多大關係。”
“雷總,您能放過我?”謝雅慧抬起頭,滿眼希冀。
“我說過要殺你嗎?”雷震攤攤手道:“如果跳的讓我開心了,饒了你也無所謂。”
“真的嗎?”
“是真的還是假的,得跳了才知道。”
為求一線生機,屈辱又能怎樣?
即便平日裡高高在上,身份也是李家主母、紅門紅旗堂大嫂,可是在如此壓迫下也隻能照做。
於是她跳了,踩著高跟鞋站在咖啡桌上,輕輕扭動身體。
眾人圍觀。
“脫了!脫了!”
“這娘們好騷!”
“有傷風化!但真的好看,哈哈哈……”
謝雅慧滿臉恥辱,淚水如珠簾一般落下,但是不敢停,因為牽扯到身家性命。
“嗤——”
“啊!”
一聲尖叫,李家主母徹底暴露在無數眼睛前。
“扭起來,這裡就是你的舞台!”
“那麼多人欣賞你的表演,應該開心。”
“看一看吧,你都四十多歲了,依舊能讓無數年輕的男人流淌口水,應該驕傲!”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謝雅慧閉上眼睛,僵硬的扭動身體。
耳邊全是淫聲穢語,口哨聲、起哄聲此起彼伏,全部湧入她的耳中。
奇異的一幕出現了,這位李家主母的幅度變大了,臉色潮紅,呼吸也變得粗重。
到了最後,竟然睜開眼睛,大膽的看向外麵。
當人類穿上衣服遮羞的那一刻開始,標誌著文明到來了;當人被扯下最後一塊遮羞布的時候,意味著終於能徹底放開。
坦然麵對,反而輕鬆了。
鬨劇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直到謝雅慧站不住了,才宣告結束。
“不錯,你很有天賦。”雷震讚歎道:“你這種女人就不該被藏在家裡,否則是最大的浪費。”
“雷、雷總,你能饒我一命嗎?”謝雅慧滿眼懇求,看起來特彆乖巧。
“你不為李九祥求情?”
“他做的事跟我無關,我就沒見過這種爛人,對待自己的女兒還不如家裡的傭人。”
“是嗎?細細說一下,我聽聽他從前都是怎麼對待紅魚的……”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謝雅慧把陳年舊事翻出來,講的繪聲繪色,比如李九祥怎麼打紅魚的,又是怎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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