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來哄雷震的,讓對方把徽安拿下來,不是來批準對方退出臥底的。
“想好了?”韓知南盯著他。
“想好了,決定了。”雷震攤攤手道:“我的願望本來就是做個小片警,享受普普通通的生活,僅此而已。”
“滿足你。”
韓知南利索的在申請書上簽字,尤其“同意”連個字寫的龍飛鳳舞,頗有草書的感覺。
雷震瞪著她:靠,真簽了?
南哥瞪著他:靠,不攔我?
兩人大眼瞪小眼對視了足足好幾十秒,不約而同的掏出香煙,臉上綻放出笑容。
“雷震,抽我的,勁大過癮。”
“南哥,抽我的,主打個貴。”
“都一樣都一樣,以後咱們就不是同事了。”
“這話說的,不是同事也是兄弟,都是緣分。”
“誰說不是呢?”
“想不想發財?”
“有路子?”
“隻告訴你。”
“……”
不知怎麼著就聊到了發財,也不知怎麼著申請書就燒著了,在垃圾桶裡變成了紙灰。
這倆大聰明,一個賽一個。
……
監獄,會客室。
隨著嘩啦啦的腳鐐聲,雷震見到了被關押在這裡的梁冠軍。
今天沒見,這位蒙地大梟顯得極為狼狽,滿臉的胡子邋遢,拖著手鐐和腳鐐,叉著腿慢慢走進來。
“打開。”雷震吩咐獄警。
又是一陣鐵鏈摩擦聲,梁冠軍揉揉手腕,坐在對麵。
“抽煙?”
“來一根。”
香煙點燃,梁冠軍深深的抽了一口,慢慢吐出煙霧,麵色平靜的看著麵前的雷震。
“死囚犯的用處很大。”雷震開口道:“比如幫人頂罪,當然這是違法的,但必要的時候很具備操作空間。”
梁冠軍笑了,淡定的很大梟。
“做過,很容易操作。”
“把死刑犯家裡安頓好,給上一筆錢就行,基本上沒人會拒絕,嗬嗬。”
這是常規操作,在這個年代很常見。
有錢,就能買命,買彆人的命,買自己的命。
“你老婆殺人了,暫時還是自由的。”雷震微笑道:“但最終自由不自由,你說的算;有沒有死刑犯頂她的命,我說的算。”
他把香煙跟打火機推過去,起身朝外走。
梁冠軍瞬間眯起眼睛,伸手抓住打火機,拆卸掉上麵的鐵片,用力將手指劃破。
足夠了!
就在這個時候,走到門口背對他的雷震開口。
“對了,彆想著自殺。”
“你要是死了,很多罪名得找人扛。你老婆、你家人、你老婆的家人,全都會因為你畏罪自殺而緊隨其後。”
說完這番話,雷震開門走出去,把時間跟機會留給對方。
“嘭!”
房門關閉,梁冠軍咬著煙嘴,拳頭緊緊握著,臉上的表情不斷變換。
自殺?
行不通的,在雷震這裡沒有人死債消的說法。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