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美人謀葉嬌李策!
李琛的眼睛猛然睜大,明亮得勝過殿內的光線。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他唇角顫動,心領神會而又愧疚不安道“母妃……”
“你做得很好,”魯昭容道,“母妃相信你,魯氏親眷,也全都同你站在一起。莫忘了,你比其他所有皇子,都更貴重。”
這句話說得很快,話音剛落,她已經離開李琛,起身對宮婢道“回宮。”
內侍轉身開道,宮婢隨行服侍,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魏王府。
魏王妃親自把魯昭容送進宮門,才忐忑回轉。
李琛還沒有睡下,他正闔目養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殿下,”嚴霜序欲言又止道,“母妃她匆匆趕來,隻是為了探望病情嗎?”
軍器監著火的事已傳得沸沸揚揚,聽說已經有人議論,說太子德行有虧,此乃上天責罰。
嚴霜序不敢把這件事同她的夫婿扯上關係,但是她越想越怕,又不敢正麵詢問。
李琛睜開雙眼,沒有回答嚴霜序的話,反而問道“楚王成婚的賀禮,你準備好了嗎?”
嚴霜序不明所以,回答道“尚有兩個月,妾身還沒有來得及準備。”
“要貴重妥當,而不惹眼,”李琛交代道,“楚王府和安國公府都要送,彆讓安國公府覺得,本王受了這點小傷,就要跟他們生出嫌隙。”
李琛受傷,是因為葉嬌同他一起演練武藝。
嚴霜序點頭道“還是殿下思慮周全。”
“聽說今日葉嬌也在火場,你們不是好姐妹嗎?明日就找趙王妃一起,前去問候,順便把禮物送去吧。”李琛說完這句話,輕輕伸出手。
嚴霜序會意,把蔥根般的手遞過去,由他握著。夫妻間突如其來的親密,讓她一時忘記煩悶。
李琛的手指輕輕摩挲嚴霜序的手心,良久,才沉聲道“彆怕,你隻管聽我的。”
他的語氣沉穩篤定,充滿勝券在握的力量。
嚴霜序步入趙王府時,趙王妃崔錦兒正在晨吐。
孕吐來得很快。
她聞不得油煙,什麼都無法入口,有時空中飄來食物的味道,她的胃裡就一陣翻湧。
乾嘔難受,吐出來更難受,府醫開了止吐的藥方,藥湯都煮好了,她卻不喝。
“是藥三分毒,”崔錦兒撫著尚且平坦的肚子,對婢女搖頭,“這點罪算什麼?隻要孩子平安降生,就算吐上十個月,也值得。”
相比之前為了懷孕吃的苦,這點苦不算什麼。
這時管事來稟,說魏王妃前來看望趙王殿下。
既是女眷,當然是崔錦兒來接待。她扶住婢女起身,又聞到什麼味道,轉身便捂住了嘴。
待崔錦兒把早飯吐得乾乾淨淨後,她沮喪道“我還是不要去了,裝病吧。”
管事就要轉身,崔錦兒又叫住他。
“算了算了,”她煩惱道,“我說我病了,她更要來看。說不定會驚動宮裡,請太醫過來。”
崔錦兒聽從李策的主意,把懷孕的事瞞得密不透風。如果太醫來診脈,就瞞不下去了。
“在前廳擺上些瓜果,”她安排道,“我聞著那個,倒好受些。”
崔錦兒以為收下禮物,同嚴霜序客套幾句,便能把她送走。哪知嚴霜序說要到安國公府去,非拉著崔錦兒一起。
崔錦兒推辭道“殿下還病著,我實在不宜出門。”
“適才王妃妹妹還說,已經無礙了呢,”嚴霜序拉著崔錦兒的手,略有些不安道,“送給葉嬌妹妹的禮物,我都已經放在馬車上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嫌棄,還請你陪著,參詳參詳。”
“她怎麼會嫌棄?”崔錦兒道,“她雖然吃穿用度都很奢侈,但也的確不把金銀放在眼裡,性情灑脫得很。”
可不管崔錦兒怎麼說,嚴霜序還是又拉又拽把她帶上馬車。崔錦兒擔心自己摔倒,隻得跟著去了。
昨日又是煉刀又是救火,葉夫人心疼女兒,讓葉嬌向兵部告假,休息一日。
葉嬌雖然覺得無礙,還是聽從母親的規勸,歇在家裡。